林昔微覺得,或許溫淺比她的父親更適合做溫家的家主。她這么想了,也這么和子非瀲說了。
子非瀲詫異地看了林昔微一眼:“溫家那個小丫頭跟你說了什么?”
林昔微很淡定:“只要她在位,溫家就永遠是子非家的附屬。她會帶著她的家族,臣服于我。”
子非瀲眼中閃過奇異的光彩,他像是第一天認識林昔微一樣:“阿魚,你長大了。”
林昔微沒有像小時候那樣,親昵地過去跟子非瀲撒嬌,她只是笑了笑:“人總是會長大的,再說了舅舅,我早就成年了。”
子非瀲最后說道:“放手去做吧。”
林昔微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子非瀲又叫住了她:“如果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你媽媽吧。”
林昔微的神態變得溫軟,看起來比之剛才討論溫家的事情時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好的。”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個黑發黑眸,精致漂亮的不像是凡人的少年走了出來。他雖然長著一張極其妖孽的面孔,但是氣質又有種干凈、冷冽的清澈和挺拔,生生把艷色壓得內斂、高級。
“阿魚,下學期我就可以跟你去一個學校上課了。”許為初綺麗至極的眉眼間,滿溢著純粹的快活。
林昔微已經有一整個學期沒有見過許為初了,雖然她能取得雙專業第一的創歷史的優異成績,但是聯邦軍事學院高年級雙專業的課程,即使是對林昔微來說,也是不簡單的,她只能把幾乎全部的經歷都用在學業上。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你即使很久不見,再見的時候,也感覺無比自在熟悉,好像上一次相聚還是在昨天。
話雖如此,想到許為初下個學期就能和她在同一校園里學習,林昔微的心情不受控制的好了起來。
子非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沖著林昔微行了一禮。
他沒有說話,林昔微看了他一眼:“說吧。”意思就是不用避著許為初。
子非異這才說道:“溫淺小姐母親的兄長,‘意外’撞到了溫家主跟情人兒子在一起。如小姐所料,溫家主被狠狠敲了一筆。過程已經被我們的人留下證據,呈給了溫家的幾位重要人員。”
子非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幾位溫家重要人員,都是在溫渡出血時,利益會大受損失的。小姐接下來想怎么做?”
林昔微淡淡道:“一個身體健康實力還不錯的家主,就算是人品有瑕妨礙到了自己,也不會讓他們馬上下定決心反抗。”
林昔微好像什么都沒有說,又確實什么都說了。好在子非異是個聰明人,還是個對林昔微行事已經很了解的聰明人,他又行了一禮:“是。”
林昔微回頭看向許為初,本以為會面對一些質疑,萬萬沒想到竟然從他的神色中讀出了激賞。
林昔微不會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殘忍了”之類的蠢話。她是很看重許為初,但他的喜好,并不足以動搖她的意志。
三日后,溫渡在一次軍事演習中意外受傷,成了個不能清醒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