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事,幾名長老已經不滿,下了禁令,不允許我隨便挑戰其它弟子,否則要關入大獄,前輩難道希望我被責罰?”
李魚反問道。
沈觀魚兩眼一瞪:“私下里殺了就是了,找個機會還不容易?”
李魚一陣無語,早就聽說雪州苦寒,妖獸多,修士性格暴烈,這沈觀魚也太暴烈了吧,私下里殺人被抓到罪責更大,若能私下里殺人,星辰殿早就亂套了。
沉吟了片刻,說道:“憑這徐良還逼不走夏寶,前輩若看劍谷不順眼,不如殺入劍谷,把太松老兒殺了,這樣就沒有麻煩了?
“你在譏笑老夫嗎?”
沈觀魚面色陰沉了下來。
“對了,夏寶如今還在雪州嗎?”
李魚話頭一轉,并不在意沈觀魚發怒,不讓這廝清醒清醒,他都不知道身在何處。
“你還好意思問夏寶,你云霄閣是干什么吃的,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
沈觀魚暴怒,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把一張好好的石桌給拍得粉碎。
李魚嚇了一跳,站起了身來,有些懷疑,這廝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和沈醉一樣,喝醉了?
沈醉同樣是嚇的跳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左右觀望,待看清是沈觀魚打碎了石桌,神情卻又輕松了下來,再次躺靠在了坐椅之上。
沈觀魚身后的兩名女修相視苦笑。
李魚身后的肖戰,卻是警惕地觀望著沈觀魚一行四人,體內真氣沸騰,隨時準備動手。
室內一陣沉默,氣氛壓抑。
“前輩如果心中不滿,這就去把劍谷弟子給殺了,放心,李某不會向長老會舉報前輩!”
李魚突然開口道。
此語一出,沈醉的眼神突然就亮了幾分,抬頭偷偷瞥了一眼李魚,又飛快地低下了頭。
“好,老夫這就去!”
沈觀魚霍然起身,滿面怒容地沖著大廳外走去,走了一半,卻突然轉身回頭道:“小子,你和我一道動手,不能讓他們有逃走的機會!”
“以前輩的神通,哪里用得著李某,這樣,李魚在這里為前輩煮上一壺酒,等前輩歸來!”
李魚淡淡一笑地說道。
“你……哈哈,你小子不傻呀,竟然不上當!”
沈觀魚伸手指了指李魚,臉上的怒意瞬間散去,變臉一般,浮上了一層笑意,抬腿又走了回來。
“果然是試探!”
李魚心中苦笑,他早有這懷疑,只是覺得這樣的試探太拙劣,沒必要,堂堂紫修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結果,還真有人這般無聊。
他又豈是沖動無腦之人,這種試探并沒有意義。
“少年成名,最怕的就是驕橫自大,切記!”
沈觀魚神色一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