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足足有百丈之長的飛舟迎面而來,飛舟之上,站著一排男女修士,一個個氣宇軒昂,居高臨下般打量著一前一后而來的虎癡、云夜。
四條銀蛟拖著這艘百丈飛舟緩緩前行,八條銀鏈閃閃發光,蛟龍身上的片片銀鱗同樣是閃閃發光,一對對犄角之上,卻是六色靈光閃爍,赫然全是六級大妖,可詭異的是,這四條蛟龍體內透出的靈壓卻不強,也不知道是故意隱匿實力,還是被什么法器所壓制。
這艘巨舟的左右兩側,各有一艘飛舟,左側的飛舟之上,乃是十余名身披僧袍的和尚,右側的飛舟之上,一眾修士有男有女。
這兩艘飛舟,遠遠不如那艘巨舟華麗,雖并列在巨舟兩側,卻各自落后一段距離,仿佛不敢超越。
三艘飛舟的左右兩則,各有十余輛戰車,左側的戰車之上,眾修身披銀、青、黑三色戰甲,這戰甲,正是北寰仙宮神衛軍的制式戰甲,右側戰車之上的修士,數量不少于左側,同樣是一個個披甲頂盔,卻是青一色的銀甲。
巨舟之上,站在最前方的,乃是一名相貌威嚴的白袍中年男子,銀冠高聳,劍眉斜飛,雖神色平和地打量著云夜、虎癡,可這氣勢,這姿態,卻讓二者倍感壓抑。
前方的人群中,有太多云夜相識的老熟人,北寰仙宮神衛軍五大統領排第二的封岳,無崖山天鷹衛五大統領之一的神鷹廖云飛,六福寺羅漢堂掌座神印,神符宮長老齊昊陽,這四者,皆是赤金境界的強者,在各自宗門之內的地位神通不遜于他,可如今,這五名在北天仙域位高權重的強者,卻甘愿如護衛般守在這白袍中年男子面前,這白袍中年男子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虎癡卻是上前沖著那名白袍中年男子躬身一禮,“晚輩拜見蕭前輩,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可這云夜卻擒了我葬仙宮兩隊弟子,還請前輩做主,讓其歸還!”
白袍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虎癡,目光望向了云夜,眼神中似乎有幾分寒意閃爍。
云夜心頭一緊,暗自腹誹和咒罵虎癡,你一糾糾武夫,平日里霸道強橫,現在卻這般不要臉,竟然如小兒般向長輩告狀訴苦。
方才他已收到了封岳的傳音,知道了這白袍中年男子的身份,不是他能招惹,北寰仙宮也不會去輕易得罪。
心頭郁悶,卻也不敢怠慢,沖著白袍中年男子躬身一禮道:“蕭前輩在上,非是晚輩要擒他葬仙宮弟子,晚輩率麾下弟子前來這冰原之上聽命行事,其中一名弟子恰好在此時進階,正在重塑法軀的最緊要關頭,虎癡卻突然跳了出來,率人圍攻偷襲,殺死了我北寰仙宮十余名弟子,其中包括三名青金境弟子,并一路追殺晚輩四天三夜,這其間,晚輩有數次差點在他手中隕命,此事太過突兀,晚輩不明白這虎癡是受何人指使,為何會在這關鍵時刻挑起兩宗戰亂,至于抓葬仙宮弟子,正是為了查清原因所在,還請前輩做主!”
“云夜,休要胡說八道,你麾下不足二十人,活著的還有八人……不對,活著的至少有十余人!”
虎癡面色漲紅,脫口而出地辯解道。
話一出口,卻發現不對,他還真沒有弄清楚云夜麾下一共有多少人,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