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靜,封岳的臉色同樣平靜,目中卻也有殺機四濺。
聞聲,云夜目中的寒意稍淡。
火云童子卻是臉色一陣變幻不定,扭頭瞥了一眼封岳,猶豫了片刻,身影一晃,騰空而起,離開了飛舟,去往了封岳的坐舟。
云夜盯著火云童子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冷笑,腳步一抬,身影一晃,同樣飛身落在了封岳的坐舟之上。
三人還真的在飛舟之上擺上一張方桌,杯來盞往地喝起了酒,不多時,竟是談笑風生。
一眾北寰仙宮弟子面面相覷,有人長出了一口氣,有人卻把目光頻頻望向李魚、屠雷、幽月、冰魅等人。
一場風波似乎是消彌無形,而李魚、屠雷所在的飛舟之上,一眾北寰仙宮弟子卻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隊,一隊在左,一隊在右,任凱戰隊眾修望向李魚、屠雷等人時,目光中多了敬畏,也多了好奇和疑惑。
三艘飛舟并駕齊驅,不緊不慢地向前飛馳。
“多謝前輩!”
行出一段距離之后,幽月突然傳音李魚。
李魚瞥了一眼幽月,沒有搭理。
幽月愣了片刻,心中長嘆了一聲。
摸不清李魚的心思,難道在怪罪她不該向火云童子送上好處?她又何曾想委曲求全地送上好處,可這火云童子分明就是想要敲個竹杠,否則,根本不會在此時此刻找麻煩,早在寒天宮眾修都在時提出了此事。
若這火云童子只是青金境的修為,她相信,李魚、屠雷能夠應對,甚至有可能殺死對方,可這火云童子乃是赤金六階的強者,根本無法匹敵,一旦動起手來,抬手間就能滅殺他們一大群人,何必要得罪呢?沒有半分好處。
“真是一群蠢貨,還以為這是在下界呢?”
另一艘飛舟之上,一名氣宇軒昂的錦袍青年沖身畔的四名同伴傳音道。
“師弟說得沒錯,這些人在下界稱王稱霸慣了,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老朽覺得,這幾人心思不簡單,料定了云夜、封岳兩位長老會護著他們!”
“魔族就是魔族,自私自利,從來不為大家考慮!”
“這小銼子一看就是心胸狹窄之輩,必然不會善罷干休,接下來,大家怕是都會受牽連!”
“是啊,這小銼子分明就是來監視大家,這么一鬧,接下來大家的日子怕是都不會好過!”
……
錦袍青年身邊四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這五人,自成一隊,和其它人皆隔著一段距離。在之前的一個多月中,這五人同樣是形影不離地結成了一個小隊,而這五人中并沒有青金境修士,錦袍青年僅僅是金星三階的境界,至于其四名同伴,同樣是金星境,有兩人甚至是金星七階巔峰修為,卻處處以這錦袍青年馬首是瞻。
非但這五人在私下里議論著李魚等人,其它北寰仙宮弟子同樣在私下里對李魚、血影、幽月、冰魅等人議論紛紛。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夜幕降臨,只到云夜、封岳、火云童子三人喝光了幾壇靈酒,散了酒席,各自坐鎮一艘飛舟,眾修才先后停下了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