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風沖著田千秋施了一禮。
田千秋微微點頭,沒有吭聲,面無表情地打量著眾修,一副高人的風范。
“這位就是李師叔吧,師祖有法旨傳下,今后我等同門皆以師叔為尊,弟子曲凌風!”
曲凌風硬著頭皮沖著李魚施了一禮,臉上還擠出了一抹笑容。
“弟子柴振見過李師叔!”
柴振緊隨其后上前施了一禮,神情愈加恭謹,看到田千秋站在李魚身畔,完全是以李魚為主,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熱鬧的樣子,他頓時收起了輕視和不滿,小心翼翼了起來。
“弟子楊真見過師叔!”
“弟子田蓉拜見師叔!”
楊真、田蓉二人的動作不比柴振慢,神態比柴振還要恭謹。
他夫婦二人雖說在年齡上比鐵英、張瀛月大上不少,修為卻比二人低,如今不過是金星四階和金星三階的境界,一向不受殷開天喜歡,李魚的氣場太大,場間氣氛有些壓抑,而到了這劍閣之前,仿佛有一只無形的眼睛在盯著他們,仿佛殷開天就在附近一般。
鐵英猶豫了幾猶豫,沖著李魚隨意拱了拱手,口中卻是什么也沒說。
一側的張瀛月緊隨五人之后躬身施禮,同樣沒有言語,有幾分好奇地打量著李魚,李魚的神色太淡定,太放松了,對于他們“師叔”的稱呼,沒有半分的拘謹和不好意思,仿佛久居高位,對眼前的場面早已習慣了一般,
難道說,李魚的“銀星境”是假的,早用來迷惑人的?
明知道眼前這一群金星修士沒安什么好心,卻安然受禮,這太不正常了。
有人帶頭,其它人頓時少了顧忌,一眾銀星、紫星修士一擁而上地紛紛施禮,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中,有人足夠老,和曲凌風等人乃是一輩,大多數人輩份更低,沖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稱“師祖”,他們有些喊不出口,何況,他們的原意是來看熱鬧的。
不少人施禮的同時,頻頻觀望鐵英,你不是氣勢洶洶地帶頭而來嗎,這就慫了,不符合一貫的性格呀!
“諸位客氣了!”
李魚沖著眾修拱了拱手,“李某蒙師尊看中,收入門下,可謂是僥天之幸,今后大家共聚一門,當相互扶助幫持,這幾日,李某有宗門事務在身,不便和諸位多聚,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此語一出,眾修面面相覷,這分明就是下逐客令。
說什么“宗門事務”,哪有躲在洞府中處理宗門事務的,不過,煉器堂長老田千秋倒是在此,難不成,這“宗門事務”和煉器有關?
有人腦子快,想到了這一點,更多的人卻是心中冷笑,這李魚,口中說得漂亮,卻分明沒把眾修放在眼中。
“師妹,這小子沒有去拜見五師叔的意思,如今又要趕走大家,當真可惡!”
鐵英沖張瀛月傳訊道。
張瀛月仿佛沒聽見一般,目光依然在打量著李魚,眼神中卻有了一分小小失望。
看到張瀛月不搭理自己,而是在觀望李魚,鐵英心頭的怒意飛漲。
“我等……這個……這就……”
曲凌風神情尷尬,猶豫著要不要帶頭離去,李魚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待在這里就不合適了,何況,田千秋還在這里看著呢。
告辭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一側的鐵英突然上前一步,沖著李魚拱了拱手:“聽聞李魚師叔天資卓絕,神通超凡,弟子最近恰巧在修煉之道上有不解之處,還望師叔能指點一二!”
此語一出,不少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心中也興奮了起來。
曲凌風愣住了,神情更加尷尬。
一側的柴振卻是扭頭望向了鐵英,面色一板地訓斥道:“鐵師弟,過份了啊,李師叔今日有宗門事務在身,哪有時間來指點你?”
鐵英:“師兄多慮了,耽誤不了李魚師叔多長時間,就怕李魚師叔不愿幫小弟解惑,畢竟……大家如今都還不熟呢!”
“扯遠了啊,李師叔剛剛說過,大家要相互扶助幫持,怎可能不幫你?”
柴振依然是板著一張臉,看似在訓斥鐵英,目光卻是偷偷轉向了李魚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