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千秋以及剛剛從大殿中走出的姬贏、錘仙,同樣是神色怪異。
李魚這是什么操作,這種馭下的方式,讓他們看不懂。
“師兄請,邊走邊說!”
李魚沖著張立邀請道,隨后又沖著田千秋、姬贏、錘仙三人施禮告別。
眼看著李魚、張立等四人走遠,姬贏、錘仙二人的嘴巴還是張得大大,一臉詫異疑惑,而田千秋則是目光閃爍,思量著要不要學學李魚,這種放養式管理是否適合煉器堂,可仔細思量后,卻是迅速拋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師弟真要撒手不管?”
走出一段距離后,張立忍不住問道。
“我北寰仙宮也算得上道家仙門,道家講究無為而治,他們若能自己管理好,那自然是省了不少事,若管理不好,再來糾正也不遲!”
李魚淡淡一笑,話頭卻是一轉,“當然,做事之前還是要給出任務指標,劃出幾個道道,再劃上幾條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要做到什么樣的地步才算完成目標,這些還是要講清楚的!”
“師弟這般灑脫,為兄卻是學不來了!”
張立苦笑道,“這些年來,神衛軍的攤子越鋪越大,赤金、青金境弟子數量暴漲,驕嬌二氣也漸漲,有人借戰隊之力越階擊殺妖獸卻變得目空一切桀驁不馴,有人只想挑選又輕松又能立下戰功的事情去做,遇到硬骨頭卻裝聾作啞,搶戰功,搶好處,搶地盤,為資源分配而吵吵鬧鬧或大打出手的糟心事層出不窮,偏偏這些人的頭上又蹲著一位位太上長老,時不時有人捎話,有人說情,為兄……有些焦頭爛額!”
“師兄是不是太過寬仁了!”
李魚扭頭望了過來,神色一肅:“正所謂慈不掌兵,抓幾個刺頭敲打敲打,其它人自然也就老實了,師兄只要處事公正,有道子這個身份,有師尊和幾位師叔撐腰,哪個敢跳出來生事,正好揪出來當眾敲打?”
“倒也沒有人敢當面生事,背地里告刁狀互相拆臺的卻不少,讓人頭痛!”
張立道。
“師兄想怎么處置?”
李魚反問道。
張立:“我想趁著眼下這個機會,把各支戰隊拆散重組,不過,如今的神衛軍,赤金、青金兩階弟子將近千人,牽扯到的利益太大,難免會引出麻煩,會導致戰力下降,影響接下來對那頭青獅的圍剿!”
“接下來,衛羽、沙摩詰、孟固要從統領的位置下來,各個戰隊的基地要重新確定,拆散重組是必須的,此事不宜拖下去,師兄要和北宮師伯學一學,行霹靂手段,一舉打散那些不軌者的野心和算盤。
師兄乃是這神衛軍的掌舵者,不必把大事小事都攔在手中,不妨試試放權。
這次長老會會議決定在三十六座主城中選擇四座城池為神衛軍基地,要在雒陽、長安兩座新晉圣城中駐軍,這就為神衛軍定了框架,師兄不妨向長老殿提出建議,在東、南、西三個方向各選一城,命名為鎮南、鎮東、鎮西,按著鎮北城的規格修筑,與鎮北城遙相呼應,每座城池中放五支戰隊,負責四個方向的防御。
這二十支戰隊的大統領,師兄可以任由他們自薦,現任的各戰隊大統領、副大統領可以優先報名優先選取,有意擔任大統領者,讓他們自行組建自己的班子,每支戰隊一正四副五位大統領,其中排名第一的副大統領兼任戰隊的監督者,誰人最早組建自己的班子,優先擔任大統領之職,麾下十支中隊的統領職位,由他們自行招錄,自行任命。
今后,師兄只負責對各支戰隊的大統領、監督者進行管理,不必去過問各戰隊瑣事,哪支戰隊出了問題,唯大統領和監督者是問,是殺是罰,按著宗門戒律處置,不必手軟,權利都交給他們了,責任,他們自然也要擔起來。
每城有五支戰隊,誰來做主,他們自己去爭,自己去決定,利益面前,不必提心他們會抱成一團欺上瞞下,當然,必要時也可以請神衛軍長老會諸位太上長老不定期巡視坐鎮四城,還可以定期對各大戰隊駐防城池進行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