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皇為何要擊殺血河魔君的分身,是誤殺,還是仇殺,他不清楚,十大魔皇之間,昔日里爭斗頻繁,而如今依然在爭斗,鷹皇沖著血河魔君下殺手,不稀奇。
胡思亂想之間,遠處的轟鳴聲卻是不斷,李魚與鷹皇已是對戰在了一起。
準確地說,是李魚在逃,鷹皇在追殺。
一聲霹靂緊跟一聲霹靂,李魚把雷遁之道運用到了極致,一閃身即是數百里,卻依然逃不出鷹皇的攻擊范圍,鷹皇雙翼扇動,瞬息千里,那一對猶如鋼鐵巨柱般的鷹爪,鋒銳,勢沉,迅捷,每一爪擊下,方圓萬丈之內的虛空都為之扭曲破碎,李魚手中雙刀之上雷火交轟,和鷹爪對撞時借力使力,不硬拼,一次次被鷹爪擊打得沖地面飛墜,沖遠處飛墜,總能順利逃脫。
李魚此刻的身軀只有數丈高,和鷹皇千余丈長的身軀對比,如跳蚤和公雞,跳蚤小而靈活,公雞俯沖、揮爪、擊喙、扇翅……一次次攻擊兇猛攻擊,或是沒能擊到跳蚤,或是直接把跳蚤擊飛,扇飛,卻無法重創。
血河魔君的分身方才被偷襲擊殺,是因為事出意外,血河魔君沒有防備,又有李魚在背后搗亂,現在,有了防備的李魚,鷹皇想瞬殺,極難。
二者的身影在空中閃轉騰挪,地面之上卻是山崩地裂,虛空亦是出現道道扭曲破碎,還好,僅僅是二者的打斗,還難以引起方才那種大面積的空間坍塌。
突然,在李魚左手刀又一次和鷹爪對撞之時,刀身之上迸出的不是雷火,反而是大團的烏光,烏光崩碎,反卷著撞在了巨鷹的肚腹之間,巨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這烏光,竟是奇寒透骨,更詭異的是,烏光飛出后,四周空間竟然異變,巨鷹下沖的身軀,竟是詭異地倒飛,并非是被一股巨力反震,而是時空倒轉了一般,巨鷹直接奔著方才沖來的方向倒轉。
而這一次,李魚左手刀斬在鷹爪之上后,沒有借力后退,反而是縱身向上一躍,右手刀掄起,閃電般劈在了巨鷹的肚腹之上,三丈長的血色刀光,劃開翎羽,切開肌膚,直接切入了巨鷹的肌肉之內,又一詭異之事生出,巨鷹體內精血陡然逆轉,奔著這長刀而去。
這長刀中仿佛藏著一頭吸血猛獸一般,隨著一聲歡快的龍吟聲響起,巨鷹只覺得氣血失控,一股股氣血齊齊沖著肚腹處的那處傷口而去,齊齊沖著那口長刀而去。
巨鷹的另一只利爪本能地彈動,要蹬開李魚,可它的利爪太粗太長,李魚的個頭太小,又躲在它肚腹之下雙爪之間,蹬不到。
這一刻,巨鷹不再為自已山岳般的偉岸軀體驕傲,反而生出了幾分慌亂恐懼。
好在,李魚并沒有吸附在它的肚腹之間不動,而是揮動左手刀,沖著它肚腹間的另一處狠狠劈去,,右手刺入其腹中的飲血魔刀,則是用力一擰一攪,要擴大傷勢。
這一擰一攪,反而讓巨鷹體內沖向飲血魔刀的氣血失去了目標,亂了方向,而劇烈的刺痛之下,也讓巨鷹清醒了過來。
肚腹之間的一大片翎羽突然間一根根直立,自行離體,如一枝枝利箭,暴雨般擊向了李魚。
這些翎羽,可謂是巨鷹身上最柔軟的一部分翎羽,可這些丈許長的翎羽,其堅硬并不遜于普通的高等階魔寶,不遜于真正的利箭,一旦離體擊在其它魔獸身上,七級、八級的魔獸也有可能被瞬間擊殺。
一連串丁丁當當的鳴響,一枝枝翎羽擊打在了李魚的戰甲上,李魚果然被擊飛,脫離了巨鷹的肚腹間,沖地面飛墜。
而巨鷹詭異后退倒飛的動作,也在此時停了下來。
這一次,巨鷹沒有選擇向下俯沖攻擊李魚,反而是迅速震翅高飛和李魚拉遠距離。
暗自驚懼李魚手中飲血魔刀之鋒利,之詭異,之兇惡,相比較起來,李魚左手刀就良善的多,沒能劃開它的肚腹,僅僅是斬亂了它的腹間翎羽。
又暗自慶幸著這飲血魔刀此刻不過是三丈長的樣子,刺入它體內也沒能一刀扎進心臟。
多虧了它身軀如山岳。
不過,這魔刀一離體,它肚腹間的傷口處,血如泉涌,一條條被斬斷的血管皆在噴血。
驚怒交集,一邊調動法力,迅速封印傷口,阻止氣血外泄,一邊展翅高飛,一邊還不忘揮爪沖著李魚擊出幾道爪影。
若換做其它魔獸生靈,此刻,雙翼扇動間,萬千風刃飛過去,殺傷力最大,可此刻身披戰甲身高數丈的李魚,如銅鐵鑄就,它的利爪都難傷到,風刃,恐怕更是傷不到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