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環繞的溪國,溪王家里,有些肥胖的溪王手指敲著桌子,旁邊是幾個男人眼見等著他說話。
半晌,溪王慢吞吞的摸了摸肚皮,下定決心。
“備一份禮物!”他摸了摸胡子,繼續說道:“去陳國看看!舍不得孩子釣不到狼,禮物重點。”
歸根結底溪國提前開了一年一度的國會,就是討論:該如何從幼年陳王碗里分一杯羹。
有傳聞陳國制了新式捕魚工具,動輒三五十斤鮮魚上岸。
一開始溪王是不相信的,不只是他一個人不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下,他們看到的更多。
陳國居然把多余的鮮魚倒入水塘了,看樣子還準備自己養魚,簡直是前所未見之操作。
這種占地養魚的辦法,一看就離經叛道。
應該不是那個老司馬的操作,垂垂老矣,人老心衰,已經沒有這種折騰的心力了,不出意外的話,是陳國大王的法子。
經過觀察,推敲,眼見為實!得到結論!
偏偏這不是傳聞,不只是溪國司馬其親眼所見,還有百姓有目共睹。
天暗看不清器物情有可原,看不清鮮魚就不可能了。
“竹材編織,其狀入籠,沉水兩日,取鮮魚數十斤之多,簡直前所未見。”
溪國司馬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常年和竹子打交道,還是可以看出來捕魚器物是竹編。
只是從百姓姻親嘴里得到的消息也似是而非,只知道東西是竹子編織,具體如何編織一竅不通,保密工作卡的死死的。
溪王的剽竊的想法打了水漂。
不過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起碼原材料還在自己手里,多少有可能扣點出來,不試試看怎么知道不行?
“萬萬想不到啊,原本以為是心智不夠的半大孩子,沒想到還是個老謀深算的國主,陳王不夠純良啊!怎么把陳國傳統丟了呢?”
備上禮物,得去陳國找他談談,若是可以引進來溪國,又是一大筆財富,哪怕是送他半畝竹林又何妨。
賬人人都會算,單單一次撈幾百斤魚那就是兩貫錢的收入了,一個月來十次就是兩百貫。
如此潑天富貴,陳王那種孩子怎么可能把握的住。
當了這么多年鄰居,該搭把手還是要搭把手的,給陳王分擔一部分壓力嘛。
“出發吧!”
溪王出行,帶了兩個人,一個是溪國司馬,一個是護衛。
路程并不遠,大家離得近,溪王只是不喜歡出行,討厭曬太陽,很少出門。
復行數百步。
“這就是那養魚的池子?”
溪王看著幾個流水潺潺的大池子,只是半個月不見,居然感覺陳國變化挺大的。
“對,鮮魚也是倒進這里面的,不過欄了木頭,無法進去仔細觀察。”
溪司馬指指點點,他管農務,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王懂得多,很多東西判斷起來要準確一些。
“陳國土地比我們多,其實比起來還是陳國百姓富裕一些。”
“只是陳國大王并不富裕!”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陳王婦人之心,試問誰不知道:“陳王還小,說不準哪天揮起鞭子比彭王還熟練。”
“歷代陳王都仁慈,想來這代陳王也一樣!”
“那可不一樣,慢慢你就知道。”
陳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