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旁邊除了溪國,還有一個呂國,不過大家來往不多,甚至是很少,老司馬的意思是就見過對面的司馬和普通農人。
關于鄰國關系這一塊,其實大家都是抱著警惕和試探來的,別看溪王熱情好客,其實大家真是熟悉也才一個月時間。
至于旁邊的呂國,屬于那種來往更少的,記憶里就沒有呂國國王的印象,倒是有不少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
連溪王也說過好奇呂國,只是警惕心作祟,也沒有去了解調查國,能調查到的東西也不多。
撮爾小國嘛,人不多,地不多,關心那么多干嘛,有時間不如多生兩個孩子。
溪王想法就是這樣,偷偷摸摸了解人家的情報引起國戰了怎么辦?
呂國耕地面積比陳國大很多,不過荒廢的也不少,人口只有六十多戶,傳言稱呂王這些年多疾病,無心管理。
呂國負債累累,而且后繼無人,各種各樣的消息都有,老司馬列的很詳細,特別是附近幾個小國的關系。
是不是真的陳霄不知道,一般到處傳的流言也不可能全是空穴來風。
或許呂國真的有什么問題也說不定,陳國在中間,在漢水支流第一部分,呂國靠漢水主干的位置,天地平坦,土地畝數不小。
論功行賞也要看功勞大小,如同呂王這種占著好地方的,或許是功勞夠大,或許是手段夠高明。
按照老司馬的資料來看,呂國也就是比陳國神秘一點,發展極度拉胯,以至于連發展對比對象都沒有呂國這個選項。
陳霄賣魚簍也沒有賣到呂國去,乍一看,真有點閉關鎖國的感覺,弄的神神秘秘的。
人少,地多,有問題,怎么看都感覺不正常。
帶著農民思維和貴族思維混雜的四不像鄉村大王們,不可能不發展自己的彈丸小國。
不事生產,那他們吃什么?
這么些年一直在眼皮子底下,大家對這個神秘之極的呂國了解也不多。
“稀奇!”
看不懂,陳霄覺得找時間去溜達一下看看情況。
——-
第二天……
陳霄就帶著黑子到馳道旁邊溜達,偶爾看看呂國的情況。
只有普通農人在耕地,還是用鋤頭,連牛都沒有?
陳霄越發想不通,不過也不好進入人家國內探測情況,只能再外圍看看,正常人的思維來說,確實是不正常,如果加上那些傳言倒是有可信度。
如果消息是假的呢?
排除假消息的可能性,那么呂國這種情況能不能做為自己計劃的突破口?
這才是陳霄考慮的問題,誰關心呂國是不是有問題,只是這個問題能不能利用一下。
起碼從水桶理論來說,最矮的一塊木板就是突破口。
“黑子,你知道呂國是什么情況嗎?”
“不知道,有一次進去過,被人輦出來了,就再也沒有去過。”
“你不好奇?”
“這有啥好奇的?他們吃不上飯不是正好嘛!”
陳霄不問了,不只是黑子是這個想法,連老司馬都是這樣的想法,人家吃不上飯關我們什么事。
能逃到陳國更好,還能多一戶人口。
沒有湊太近,假裝放了個魚籠,陳霄就和黑子離開了。
呂國土屋里,病殃殃的中年人看了看身邊的妙齡少女:“怎么樣?我們還沒有動手呢,這小子就已經盯上我們了。”
“義父做主便是!”
陳霄不知道的是,他盯上別人,有了一點點計劃頭緒的時候,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然而他還一無所知的時候,夜晚悄然無息的降臨。
正是熟睡的時候,陳國一片安靜,偶有犬吠,這個時間燈火全然沒有,連黑子都已經熟睡過去。
一道敏捷的身子翻過陳國土地,熟練的往黑暗的地方行走,輕車熟路,悄然無息,如同鬼魅一般。
腳步行走在泥土上,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輕飄飄的躍下土坎。
先到了黑子的院子里,撬開大門。
黑子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了一雙戲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