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飛甲看著面無表情的衛鏘,臉上有愧疚。
轉過身,衛鏘則是深吸一口氣,對著趕到這里來的衛家人用上了鐵面:“我不在這里,看來各位都有分行李的打算了啊,現在想干什么?等著吃席?!!”最后一個“席”帶著炸裂的音波。
無形氣流從衛鏘身旁擴展到百米之外。大廳外的玻璃板承受了震蕩變成類似密密麻麻網格狀態的裂紋。
在這個世界,衛鏘是先天境界,一言一語都帶著壓迫的力量,他返回這個位面,如同虎歸山林。而先前這些和衛鏗玩花樣的人,現在呢,身上的冷汗直冒。
……
六天后。
衛鏘站在了直升機上,俯視著西北的工業園,這是衛鏗在這三年內的努力打造的。對于這個工業園,當自己回來后,家族內就有人打小報告,告知衛鏘,衛鏗的這些無用投資,嚴重的損耗了家族的管理。
關于這些試圖“撥亂反正”“指著某些人將其劃定反賊來踩”的站隊者們,
衛鏘將這些打報告的人一個個都記在了自己系統上的一個小本本上。
衛鏘時代,洛水集團在神州境內是極度重工業化的產業集團,同時和軍隊與廟堂的關聯非常密切。
相對來說,衛鏗顯然走的有些“低端”。
但衛鏘并未覺得自己哥哥努力方向是錯誤的。衛鏗的接地氣!也是一種在位面上深化影響力的戰略。
衛鏘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樣的老實人,做不到在上流社會長袖善舞,也做不了和神州主要利益集團錙銖必較,所以呢——踏踏實實做基礎工作,守祖業守的非常好。
現在,衛鏘全盤繼承衛鏗的戰略,既然已經決定放棄軍工復合領域的內卷,轉而進行民用制造業生產,那就不能斷了。
衛鏘打開了通訊對柯飛甲問道:“柯飛甲,你覺得我哥哥這個人怎么樣?”
柯飛甲:“人挺不錯的,只是太老實了點。”
衛鏘聽到這,嘴角微微一歪,嗤笑道:“是啊,和他學校老師給他的評語一樣。”
柯飛甲想要岔開話題:“誰一開始參加位面穿梭,都是這樣。而且每個人的穿越風格是不同的。”
衛鏘又看了一眼下方灰亮的太陽能采集田園。
這些都是凹面收集光的鏡子,光都被采集聚焦到了凹面的受熱管上,所以在高空上來看,色彩并不明艷。
衛鏘敲了一下機艙門,示意駕駛員返回,并且進一步和柯飛甲聊著:“我這個哥哥還有一個性格。”
頓了一秒鐘后,衛鏘:“他,有時候不撞南墻不回,不,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性格。你說第一次說他老實,他笑呵呵,第二次提示他‘太老實了’他還是不會動,你第三次提示他‘不能太老實’,他呢,還是不會聽的。”
衛鏘平靜又平靜的敘述:“如果,我和他同時在這個位面上,很多問題我能做主,但是在有些問題上啊,他會消極對待。”
說到這,衛鏘吐了一口氣:“他在這位面來過,就按照他的想法來吧。”
柯飛甲聽著有些怪,因為這怎么有點像在整理親人遺物的氛圍。
所以說,衛鏗到底是降落到了什么樣的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