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城的大鐵門在城樓蒸汽機的啟動聲中,咯吱咯吱的拉開了。
一支由二十輛馬車組成的車隊從城門中魚貫而出,車廂上用金屬凹凸標注“吉安”的疑似繁體漢字符號。
牽引牲畜是重量達到兩噸的重裝挽馬,不,這種混雜多樣基因的龍馬,鼻腔中噴著熱氣拖動著精鋼底盤和金屬懸掛橡膠輪胎的車輛,從城門前護城湖上巖石拱橋上緩緩駛過。
由于生命放射下各種生物的生命力相當頑強,橡膠這種樹脂液體還是能夠搞到的。
馬車四周是鋼殼子,當然不可能做到坦克那樣對機槍全方位防御,但是在車窗附近的鋼殼厚實一點,人可以躲在車窗部位的鋼盾內,駕著重機槍對周圍進行射擊。
而在這個車隊的后方是三頭身披金屬鎧甲的戰獸,這些生物和機械的縫合怪將前身搭在板車上,半靠著輪式車輛前進,這些就是馭獸師們的機械戰獸了。
這些重量超過五噸的機械戰獸,體內都有著鰻魚一樣的發電細胞,用來驅動胸口和前臂的機械在戰斗中打開。但是這種驅動并沒有那么持久,劇烈作戰只能支撐二十分鐘。
而其馬車中有一個金屬盒子中的培養槽,其中微生物復制正在散發著生命輻射,而這些生命活動時是被機械戰獸控制的,戰獸們可以從中抽取能量。好似無線充電。
該車隊一路向西,發出了金屬獨有的聲音。而這一切剛開始,就被衛鏗一支外派的偵查組盯上了。
可以說,吉安城在自己穿越快結束后的最后十來天如此動作,讓衛鏗不禁想起了游戲時限任務,每到最后總有事情發生。
關于回歸這件細節,衛鏗詢問了系統的相關流程。
回歸開始是,所有自我個體都重新聚集在一開始降臨的點上,并且整個過程持續半天時間。也就是說,從這里撤離然后重新換一個地方再撤是不可能的。眼下必須要把這些不速之客阻住才行。
阻住,分為文阻和武阻。
文阻就是談判據理力爭,武阻就是武裝扼制,衛鏗不是沒有想過文阻。但是當對方帶著軍事武器的時候,還試圖文阻,就是“9.18時請國聯調停”般天真了。
但是武阻,則是有問題。衛鏗已經明確的看到了這次趕來的隊伍中有重機槍,這是自己沒辦法解決的。
沖鋒槍和重機槍不是一個概念,前者有效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米,無法作為班組戰術核心,而后者在五百至一千米范圍內可以對對手步兵的任何行動進行火力壓制,可以說,重機槍就是火力的核心。
至于弩箭,前面是在半叢林環境中欺負怪獸,如果是在正規戰場上,單單是這個需要站立才能對射的要求就足以致命了。
依靠組織力量意志力戰勝對手?衛鏗:我是中人之姿,意志力不可靠。
并且,對方才是本地戶,想要依托完美地形給予全殲,那得是讓對方智力下降到一定程度才行。如果戰爭計劃一上來就預設的完美,歷史上是有前車之鑒!
太平洋戰爭中的海軍馬鹿,設定作戰計劃,總是追求完美,預定米帝鬼畜絕對會被自己的戰略欺騙,然后上套,最后皇軍大捷。
戰爭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經過了一次洗禮后,衛鏗集群在應對戰爭時,絕對不會寄托于一兩種可能存在的有利條件。
……
衛鏗怎么想都覺得現有條件沒把握,必須求助于系統了。
面對衛鏗的這一次主動對話,白靈鹿應答的非常流暢,先是對衛鏗眼下的危機表示了關切。然后是相信衛鏗能夠解決問題并愿意盡可能的給予幫助,然后分析了現在威脅的情況,這個威脅只是短期的,只要成功度過將取得不一樣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