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位面的“對錯”衛鏗沒資格評論,但是絕命位面來到這個世界的人,衛鏗能用自己的視角評判他們的行為目的。
包括孫向陽在內的所有船員都想要發動能發動的力量建設這個世界,但是在執行的過程中,難以避免會出現目標越來越狹隘的趨勢。
地球人類在生產體系全面自動化智能化之前,“少部分人在管理,大部分人在勞動”的分工體系難以更改。當勞動者的精力被崗位拖住,沒法參與過深程度的思考。這是生產力不足的客觀事實造成的。
在這個客觀事實下,即便是建立起監督機制,下對上的反饋很遲鈍。分配仍會朝著契合少數人利益的方向發展。
作為小民,無法分辨上層工作安排的對錯,只能按照其過往行為來分辨他們的話有幾分真!
就例如現在潘多拉的本土民眾文化程度很低,很難跟得上絕命位面來的管理者、執行者的思路,往往只能被動服從,事后理解。這實質上已經出現了上下分層。這種分層這一代還能保持交流,下一代可能就是有無“通天紋”的概念了。
衛鏗:其實對有的人來說,不存在屠龍者變成惡龍一說,而是一開始就內心羨慕惡龍的力量,借助屠龍的名義打造盔甲和寶劍這樣的初始資本,去變成惡龍。
所以,
盡管經歷了上一世悲哀后,重新來到二十七世紀的的衛鏗從來沒有憎惡世界,更不會憎惡任何前人流血塑造的“名義”。只不過在提防著一類人。
目前抵達潘多拉位面的船員們,衛鏗看不出他們是壞人,但是——
衛鏗目光中帶著些許明了:“他們中也許是壞人。”
……
在船艙的白熾燈光照耀下,終于輪到各工作組發言。
坐在最前排的衛鏗站起來對孫向陽說:“我需要和蟲洞那邊的領導們對話。”然后其他衛鏗也站起來轉向了這些船員干部們,用統一的聲音說道:“這些日子,我在各個工業、農田都有工作經驗,我想基于這個潘多拉時代的幸存人類聚落狀況,對總部進行詳細說明。”
這次衛鏗的聲音很響亮。與此前不同。
孫向陽看著衛鏗,在他的感覺中,一直以來悶聲干活的衛鏗,突然間仿佛變成了激流!
半個小時后,
船上的眾人,穿過船艙走廊后來到了遠華834號,穿梭蟲洞前。
其他數個衛鏗在記錄。而一個衛鏗用著語言和手語對著蟲洞進行了如下敘述。
衛鏗:“首先,我方要光復的對象,是潘多拉廣義上的所有人類!當下要挑戰的是這個惡劣的自然環境,文明理念倒退逆流。故作為進步力量,要盡可能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謀生存,求發展。
雖然人類內部的成分劃分是有必要的,但是不能用面對“主要敵人”的態度應對。而是要以“主要工作”的態度去改造、爭取。
我認為當下直接對“舊體系”采取粗暴的戰爭,甚至是直接以消滅其肉體的方式解決舊體系,并不是愿意付出耐心、決心的體現。
新舊碰撞必然發生,工作目的必須明確。否則的話,光復的成果就會被投機主義者篡奪,當解救全人類的大潮在未來數十年后變成了新一輪的人類內部爭權奪利,我們的理想就失敗了。
現在我們已經有能力締造新秩序,首要工作是:劃出一條條線,讓我們的力量推動我們的規則,去碰撞他們的規則。在碰撞中,進行革新”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