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東方農業長期要比西方先進,發展的上限要比西方農業要高那么一節。這高出來的那么一節,造成了人文上天差地別。
西方早期從農業上溢出的人口,變成了市民。而在東方早期從農業溢出人口?仍然能依附鄉土!——得讓這部分人口聚群。
所以西方更早的完成了工農分工,而東方呢,由于土地仍然可以束縛住一些失土的勞動力,必須用強力手段,把這部分勞動力擠出來!(這個手段是:土地所有權變更,對世代積累土地的合法性批判。)
東方這種情況在變革前存在阻力,但過了之后,則是具備一種本土特色優勢。
歐洲是人這一層面徹底一刀兩斷,城區就是城市公民,農業區就是鄉村人。
而在東方則保持著流動,僅在工作性質上分工。農業活動和工業活動分別在兩個區域,人可以來往于這兩個區域。人沒有具體劃分。
所以從歷史任務上來看,與西方文藝復興時期市民階層對應的,不是東方的市井之徒。而是在農、工業兩個工作區內往返的人。
在大數據中,火車站中來往的資料內,這個群體非常鮮明。提高他們的文化程度,和組織度。
衛鏗:“拉人搞事情,在抄歷史答案的時候就要分析好,拉錯了人,一腔熱血喂了狗,一切白搭。”
這個認準了工作重點,就在那地方下功夫,反之?——
所以,衛鏗對商業酒會,還有小民業之間的文化沙龍,一概不去“禮賢下士”。衛鏗:“擔不了使命的家伙,沒必要讓老子浪費感情。”
……
2204年開始,衛鏗大量研究主位面二十一世紀下半葉東方的相關農業經濟資料,進行實踐,和大膽的運用。
在二十一世紀下半葉資料:農村和城市的戶口徹底取消限制。加強了農村和城市之間的人口流動交換效應。從工作性質來看,農業工作集中在農忙時間,可以和大部分工業生產錯開。并不需要硬生生的把人進行分類。
從生活上來說,青年傾向于快節奏的城市,而中老年人則是鄉村一些。
在鄉村農閑階段:恰好讓不適應繁忙工作的退休老人,通過5g網絡無人機查看田間,同時數據檢查,遇到病蟲害,亦或是灌溉系統出問題,雇傭當地公司上門處理。而在農忙時間,城市則是進行了專門的假日安排,讓城市內年輕勞動力返鄉生活了。
這背后涉及到了大量的社會調配工作:不僅僅是最高文件上對地域差異進行一筆勾銷,更是在城和鄉之間的住房,網絡,醫療進行全面工作規劃。
同時進行強力的立法保護:在農忙時期,不在豁免類中的民業在該時間段征工進行嚴懲,同時對該時期不合理的商業訂單突然增加進行駁斥。(只有鋼鐵,機械制造,化工等第二產業技術,電力,醫療,交通等必要社會公共服務業可以豁免。)
當農業徹底機械化,并且有了各種信息化監管設備后,農業就不是一個體力活了,而是一個技術集成度非常高的產業。如果守著舊關系,都市中的工業會無法將市場拓展到廣闊的鄉土中,而青勞動力,面臨都市和鄉土二選一時,也會放棄鄉土,縮在大都會小角落中內卷或躺平。
當青壯年在流動中切換任務,同時承擔著工業和農業。這個群體不可用西式農、工兩個階群來命名。合二為一。實質上合為了最大類群的他們,是本時代最為排山倒海的力量。
衛鏗:“東方的工業化,不能指望市井商徒。能完成這個歷史使命的只有農、工。在這個世界,要贏。就贏下一百年,兩百年以上的勝利。”——這就是衛鏗的總藍圖。
所以呢,為什么要讓西部的生活模式開始發生改變?
在神州東部的掌金目前只看到他們的利益被破壞,揣測是“刁民”的用心不良。然而實際上,這是車輪在前進。只是神州現在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從未正視過他們眼中的刁民試圖從泥土中刨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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