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鏗面無表情地回應了這位上司貌似關懷實則審問的詢問:“全賴,兵部后線的支援。”
冠毅巖語氣輕輕,但手指捏著筆桿,感慨道:“那時,你立了大功,國有虧于你。”
衛鏗也不客氣,干干脆脆的立刻回答:“國從未虧于我,國虧的是百姓和士官。但是眼下,這與和正如疾火的兵事,非急相關。”
當衛鏗語氣突然調高,冠毅巖微微一怔,他的勢突然變弱了,冠毅巖不由再次意識到面前這位是“不會做官,不會縮頭”的銅豌豆。
冠毅巖瞅了瞅衛鏗,在諸多總兵中,能反過來訓導的,也就只有他了。
冠毅巖微微說了一些敞心話:“你若再立大功?”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五秒鐘,然后:“國朝該如何賞你?”
冠毅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衛鏗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輕蔑,不屑,或許說是“視若糞土”。
衛鏗:“國塞垂危,如果你有其他考量,可以抽調其他將軍前來。”衛鏗點開了高原地圖,也就是白將軍的兵團。
冠毅巖看了看衛鏗點開的地圖,面部肌肉輕微一抽,現在南線軍情如火,神州除了衛鏗這位老成之將別無選擇。
冠毅巖說道:“現任命,衛鏗為神州廣南總督,總攬廣南八州全部兵務。”
然而衛鏗:“領命”然而卻并沒有退。
衛鏗:“還有一事,請讓我節制高原的白總兵。”
冠毅巖盯著衛鏗,語氣再次變得鐵石一般:“此事,再議。”
衛鏗一字一頓:“如果~上官~不放心,可以再傳密件,現在此戰中,我必須要他在后方為我提供必要后援。”
冠毅巖瞇著眼睛,想到了什么:“你是說,白坤也是你的同黨。”
衛鏗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在神京中朝堂諸公看來,您也是我的同黨,所以請大人也且行且勵。”
是啊?衛鏗對某些人來說如鯁在喉,如果這些人有朝一日占據上風,與衛相關的一黨,那必然是可錯殺不可錯放的。
……
在昇陽發動進攻的第三個小時,衛鏗取得了西南軍事上的全權。
先發制人的戰術,再對敵人后線戰略打擊,同時前沿要穩步占據交通點,謹慎確定敵人的方位。因為敵人尚處于靜,自己前沿情報是有限,不可能對每一處都盡在掌握。先發,必然要應對這些戰場迷霧中的'暗箭'。
當后發制人,就不一樣,整個兵團戰線都動了起來,處在明面上,根據情報中的點,在其他暗箭發動初始就打擊,能讓其推進戰線變得一片混亂。
這就好比摔一個人,他蹲著站著不一定能讓其摔倒,但是讓他跑起來,直接伸出一條腿則能讓其栽個大跟頭。
眼下對付昇陽在東南亞的行動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