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軸區的光軸中,星澤劍尊如同雕塑一樣沉默,望著星霧區域衛鏗的方向。
這是他意識融入空間前的最后一戰,熔煉了百年的最后一戰。他以為自己能勝下來,但是現實如此無情。就如同一個古板的守舊者,被超世代的技術進步碾壓。
第一場如此,也就無第二場,第三場的必要。
星澤劍尊所有雜亂的疑惑,現在都被一個更大的困惑取代。
良久后,星澤沉悶地問道:“天澤派,你為何不取!”衛鏗如此碾壓,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拿下天澤派。
聽到這,衛鏗反問道:“為何要奪!你所守,我敬之,我所衛,亦不能為你所踐。”
星澤似乎明白了,釋然道:“哦,這就是你的劍道。你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意承蒙,意擎山)強多了,也比我強多了。”
說罷,一旁的意擎山,突然被空間隔開到了數百米外。
面對這突然的疏離,意擎山先是困惑,然后是恐慌。但最后是狂喜。上方的劍冢開啟了,他被星澤送入劍軸的光芒中心,傳入劍冢中。星澤默許了他接受傳承。
但意擎山再看向自己父親時,卻看不到父親的期許,而是憐憫,仿佛自己非常可悲。
星澤將意擎山徹底送入劍冢后,對著遠方手持天恩劍的意承蒙說道:“將他關在那里,百年之內莫要放出。百年之后,是否放出,由你定奪。”
說罷,星澤劍尊自己在軸區的劍芒中消散了,但也在最后一刻甩掉了一些執念!化為劍意進入劍冢中。
最強的劍?螳臂當車。
優秀的后人?一個墨守成規,另一個心高命薄。
天澤派的傳承?哦,自己這一支,甚至自己領導的學派,不知不覺中已經變為旁支了。
所以這輩子
……
衛鏗這邊,已經來到主峰,留下了星澤最后的記錄,要求天澤派堅守賭約。
“人剛走,我就上門要債,這是不是有點絕戶!”
衛鏗不禁點評自己行為:“不過這時代,該讓誰絕戶誰就得絕戶。嗯,那里(地下熔煉工業區),還有,那里(軸區工業區)不都絕過戶嗎?”
……
蕩星歷,1223年
風之谷分三次,大規模抽調社會骨干,對天澤派外圍四百個大型城鎮凡人聚集點派了34萬人,對地下冶煉工業區派了12萬人,對軸區外派11萬。開始了對天澤區域的接管過程。
……
一夜之間,撤消了所有劍士所擔任的雜業管理職責除非他們通過考核,更是撤掉了劍士傳承體系在普通人成長體系中的補助。
也就是,按照舊的武官體系,不再對成為劍徒有任何形式的補助。空間挪動,納入基礎教學中,而基礎教學近乎免費的同時,強制要求所有適齡少年參加。
也就是說,固然,衛鏗沒有奪走劍師階層,也給門派轉交工業區的分紅,但是對整個天澤派下層是徹底的洗禮。
那些盤踞在地方上的各個劍士家族一時間全部變成前朝遺老。大量在過去不被頂層統計在內的收益,隨著改朝換代舊的頂層被掀翻,也直接在地方上被轉挪了。
至于妄圖改變?這很無奈!
哪怕是能摸得著天澤劍派的劍君,也沒辦法在地方上逆轉!兩大劍尊之戰中,靈陣劍尊贏得太詭異了,星澤劍陣瞬間被抹消,讓天澤那些劍君們至今不敢妄言。
……
而來自下層的矛盾,也沒有給這個快速變革帶來一絲一毫問題!所有城市中,都部署了公共的陣伏體系,對任何不當的空間折躍都能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