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兩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金發哥,你們在等我嗎?”
何榮抬頭一看。
眼前的女子濃黑如墨的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褐色雙眼爍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冷酷深深掩著。
那高窄的鼻梁,秀氣中帶著冷漠。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紅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精致剪裁,顯得小巧玲瓏,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左手手腕上是一連串的細小紅圈圈手鐲,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光澤。配著一雙黑色的抽折高筒靴,淡藍色的迷你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
女子很漂亮,是何榮上輩子、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人,沒有之一。比之后世各種美圖軟件加上修飾的還要漂亮、精致,也更加有‘靈氣’、‘靈性’,不是后世爛大街的整容臉,網紅臉。
他在這一刻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金發篤定他是來搞她的了。
這絕美的相貌,按照后世的段子來說,有一句歌來形容‘在一瞬間,有百萬種可能。’
又有一個梗。
‘看到她,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女子的臉頰上有淚漬,顯然是哭過,這一刻,何榮又向老師借了兩個成語——‘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但是,只是純粹的欣賞罷了。以一種異性的態度去對另外的異性做出評價。
僅此而已。
“小楊真聰明,一眼就看出老哥的來意,老哥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何公子,是珺姐的至親。”
“何公子,這個是小楊。你們閑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何公子,至親。
這用詞,么么,居然超常發揮了,有些搶戲吶。
剛剛說完,按照約定,成人之美的金發急忙跑開,免得耽誤何榮的好事。
伸出手,何榮禮貌的笑了笑。
“你好,我叫何榮,之前也介紹過了,你可以叫我小何。”
女子伸出手,觸之即退,目光平靜。
“你好,我叫楊憐夕,大家都叫我小楊,你也可以這么叫我。”
將凳子搬過來,楊憐夕淡淡的問道:“是你找我有事,還是珺姐找我做事?”
說話水平真高,何榮暗嘆。她問的是找她有事,而提到鮑彥珺則是找她做事,兩者高低立見。“是我找你談點合作。”
“合作?”
楊憐夕眉頭一蹙。
“你這里批發塑料花吧?”
何榮開口問道。
“賣。”
“七彩紙有沒有?塑料的和紙的都行。”
“賣。”
“水晶工藝呢?”
“都有。”
“你想要散量,我可以直接送給你,不用你買,你是珺姐的人。”
楊憐夕很聰明,簡單的談話,就知道了何榮的來意。
“我要的很多,不過并不是買,而是合作。”
何榮重申了一遍合作兩字。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何榮一遍,楊憐夕將信將疑的問道:“冒昧問一下,你多大了?”
“24了,虛歲25。”
眉頭微微一皺,楊憐夕徐徐說道:“比我還小兩歲,看起來挺年輕的,不像24,倒像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