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欽很自然地接住。在他展開畫像看時,黑衣人已跳窗而走。無聲無息。
展開看到畫像中的人是楚如海,陸元欽瞳仁緊縮。
畢竟楚如海一家是靖遠侯的親戚,他不敢輕易對他們怎樣。而且他的確身患隱疾,服用楚如海給他開的湯藥后感覺好多了。
他在思考,該怎么辦。
為今之計,只有耗著,靜觀其變。
不知不覺間,兩個月過去。
近些日子,沛辰還滯留在淵州一帶,而且他經常待在夏州與淵州交界處的一家酒館內守株待兔。
已是嚴酷的寒冬,冷風刮到人的骨頭里,邊境小鎮便顯得死氣沉沉、蒼涼不已。
今日沛辰所待的酒館內生意異常冷清,從上午到下午,進來的食客不足五人。剛到傍晚,店家便準備關門,躲到屋子里暖和。還剩沛辰一個熟客,他們也沒催他走。
不料,忽然來了七個人,一位年輕男人領著六名兵將裝扮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名兵將斷了一臂,沛辰立馬認出那是衛良從。
他們大步進屋,威風凜凜。走在最前面的年輕男人,就連行走時其身上也透著濃濃殺意。
在最中間的桌子上坐下后,他好似無意地將手中寶劍往桌子一拍,震得在場伙計打了一顫!
而其他人則坐其他桌,不跟他同坐。
生意雖然來了,店家顯得并不高興,戰戰兢兢走向那個年輕男人,向他詢問需求。
沛辰自然看得出來,此年輕男人來頭不小,應該就是衛良從的少主李元昊。但他什么都沒問店內其他人,依然獨自喝酒,看似微醺忘我,實則不停地用余光在掃視其他人。
李元昊和衛良從精明的目光也留意到了他,道士裝扮卻神韻文雅的中原人,就連斟酒喝酒時的姿態也那么斯文隨和。只是,他們外表上也不動聲色。
吃了一些飯菜填肚,又喝了一些酒熱身,而后那七人結賬,匆忙離開了酒館。
沛辰便也結賬,悄悄跟在不遠處。
離開酒館后,李元昊和衛良從等人駕馬往東行。沛辰也駕馬,跟的不算近。
此季氣候雖然嚴寒,但是夜空明月皎潔,照的天地四處幽美清亮。
沛辰聞探著隱隱約約的馬蹄聲,追蹤他們行至一處山林里。
忽然,那陣陣馬蹄聲消失不見,完全沒有了。他毅然跟著停下,坐在馬背上,皺眉暗忖不對。
很快他準備逃離。
不料,剛驅馬轉彎,只見李元昊和衛良從等人形色散漫地正好出現在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