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荒王手上并沒有什么實際證據,他都被荒王折騰的快要去層皮了。
這下可好,荒王現在捏著他的親筆信啊。
親筆信是什么,那就是親筆的供狀啊!!
要是這玩意呈到國主面前——
國主若是有心懲戒的話,二皇子沒什么事,自己可能就是那個倒霉的背鍋俠,免職都算是輕判了。
荒王鐵證在手,李昂小可憐更得任由他揉搓捏擰了。
這真是——
“快樂”加倍啊。
李昂在心里把荒王從里到外不重樣的罵了五百遍,但是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維持著表面的鎮定。
畢竟,談判嘛,風度,還是要的。
曾經,父親教導過他:張牙舞爪,是心虛的表現。
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令人難捱的一段沉默過后,是荒王先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之前在宗學崇文館,聽你府上的人來替你告假,說你那舊疾又犯了,我可很是擔心。特意去貴府探望,誰知不巧,那時沒能見到。現在見你,神色如常,舊疾也沒發作,想必,是已經痊愈了。這不日,你便可重回宗學崇文館了吧。真是可喜可賀啊。”
“真是承蒙殿下掛念了。這治病,不能只治標不治本。我現在沒發作,不代表我一時半會還是這么好。這什么時候發病呢——誰也說不準,接下來,我自己這身子骨會如何,我自個兒,也是沒譜的很。”
李昂定定的看著荒王,隱含的威脅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聽這話,李兄你是在家告假呆著呆出滋味來了啊——”荒王狡黠的眨了眨眼,“這養生固然不錯,可是太過小心翼翼,也不是什么好事——這頭一件——這缺課缺得太多,不是很好補啊——”
“這補課嘛——不成問題,”李昂坦然笑道,“這人活著,舒心最重要。我病了的這些日子,我也仔細想了想。就我這身體,這不能碰那不能吃的,得活得精細點,仔細點。這去宗學崇文館當皇子隨侍的差事,好雖好,可是,也得量力而行。我自認不才,沒那個本事服侍左右,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退而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