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在整個村莊里算是比較好的,三間木質泥瓦結構的房子加上柵欄做的院門圍成一個回字形,院子里雜草滿布。
左邊一間房看起來應該是廚房,另外兩間房是臥室,各放了一個大通鋪,上面的被褥被人用一個塑料袋封了起來,上面已經落滿了灰,解開雖然有一股潮濕的霉味,但好在勉強能用。
讓人慶幸的是屋子里是通電的,兩間臥室都有一個老式的電燈泡,拉一下繩子就能打開燈,雖然燈光朦朧但總比沒有好。
被驚嚇和勞累沖擊了一天,終于找到個落腳的地方,大家都放松了一些,但是眼見著天色就要暗下來了,吃飯問題還沒有解決,大家又不得不重新起身出去找吃的。
很快大家在村子后面發現了一片紅薯地,盡管疏于打理,但是挖出來還是夠大家吃好幾天了。
村莊里沒有水,用水都要走到山腳下的露天井去打水,在饑餓的威脅下大家合作得很順利。
非主流男和西裝男拿著唯一一個完好的水桶去打水,田七和紅發女打理廚房,順便用火柴在火塘里生火。
馬尾少女什么都不會干地坐在一邊,禿頂男色瞇瞇地笑著問她話,試圖套取她更多的信任。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廚房并沒有燈,只有蠟燭,紅薯采用的是最方便的辦法,直接埋在灰里煨熟。
簡單吃了晚飯,天色完全暗了下去,一彎新月掛在滿是星星的天上,稀薄的月色撒在村莊各處,好像這就只是個山里普通的村子。
終于吃飽喝足,大家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于是各自開始自我介紹。
禿頂男讓大家喊他王經理,西裝男叫張卡,非主流男自稱虎哥,馬尾少女叫徐曉璐,紅發女說了個英文名Rose,田七編了個名字戚甜。
自我介紹后大家都沒什么話,也都累了沒心情想其他的,都準備回去休息。
條件有限,幾人隨便漱口后分男女各睡在一個房間,床頭點著一根蠟燭應急照明,關上門大家很快就入睡了。
本來以為這個夜晚能夠順利度過,再挨幾天很快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但是沒想到后半夜一聲尖叫完全打破了平靜。
“啊————”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大家被一聲驚恐的尖叫聲驚醒。
聲音在安靜無比的夜里格外清晰,萬分驚恐的情緒也傳達得非常清楚。
田七睜開眼,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預感,白天的感覺好像成了真,她馬上掀開被子起身。
燈泡被紅發女打開,朦朧的黃色燈光照到院子里,田七發現馬尾少女正癱在地上,已經被嚇得發不出聲音。
另一間房的禿頂男和西裝男也剛好從房間出來,站在院子里。
地上隱隱約約好像躺了個人,田七心里一緊,快步上前,眼前的一幕讓她瞳孔緊縮——
躺在地上的非主流男一臉烏青,五官扭曲,舌頭微微外吐,眼睛瞪得似乎要掉出來,驚恐的神色永遠定格在他臉上——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