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么軟硬不吃了?
真骨氣了?
蘇知魚小嘴一抿,眼光犀利的投向云澤,然后故意將蒿子粑粑舉高了幾分。
“好啊,你不吃可別后悔,正好我還沒吃!”
蘇知魚便故意咂著舌,吞咽口水的聲音都比平日里響亮。
“不吃拉倒,那我就自己吃了!”
她拿起一個蒿子粑粑就往嘴里塞。
云澤聽著她叨叨,眼角余光時不時的瞥上一眼。
眼見蒿子粑粑就要進蘇知魚的肚子,他頓時著急了。
“我的,這是我的!”
趁著蘇知魚不注意,就從她嘴邊截過蒿子粑粑,大口吃了起來。
蒿子粑粑外脆里嫩,一口下去鮮香異常。
細細回味,有蔥鮮,有肉美,還帶著絲絲蒿子的奇異香氣,連玉米面的清甜也不時跳上口腔。
云澤是吃的吧唧作響,眉宇間不自覺就流露出一股滿足的神情。
蘇知魚抱臂,斜勾著嘴角,一臉得意的蹭了蹭鼻尖。
她都說了,沒有什么事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
這不應驗了嗎?
待到云澤吞下最后一口蒿子粑粑,蘇知魚才訕訕開口。
“這回我可以進了嗎?”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看云澤還怎么攔她。
果然,飽餐一頓后,云澤一臉懊惱,別扭著讓開了道。
“行了,去吧,別待太久哦!”
他們家少爺,晚間還要練字呢,可別被耽誤了。
開了綠色通道,蘇知魚一喜,對著云澤眨了下眼,便朝著賀蘭寧的書房去了。
書房中,油燈點了數盞,亮堂如白晝。
默數了下油燈的數量,蘇知魚心頭一陣艷羨。
土豪的生活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測。
他們家一盞油燈都要共著用,而這里竟然奢侈如此,一間書房點了四五盞。
“賀小少爺,這么晚還練字?”
蘇知魚靠近案桌,身影被投射出一大片陰影落在賀蘭寧的宣紙上。
他這才回過神,悠悠抬頭。
“你……”
“我怎么來了?”
蘇知魚一臉笑嘻嘻,直接說出了賀蘭寧心中所想。
“下午我不是來借了話本嗎?家里的哥哥和奶看入迷了,非得要我來借續集,所以……”
想到已經是第二趟來了,蘇知魚覺得極有可能碰一鼻子灰。
不料,賀蘭寧依舊埋頭練字,只是鼻尖輕嚀了一下。
“自己去取吧!”
沒有其他多余的話,如此簡單。
蘇知魚一愣,這大少爺轉性了?
蘇知魚哪里知道,某大少爺在做心理斗爭。
得了回復,她十分欣喜,連忙去取書。
賀蘭寧看著蘇知魚的身影,莫名一陣走神。
怪異的感覺涌心頭,好看的眉頭緊皺。
他怎么和這丫頭處的這么好了?
連忙甩了甩頭,手里的筆也停頓了下來。
蘇知魚取了書,回來就看到賀蘭寧正發呆,不由的推了他一把。
“喂,發什么愣呢!”
她垂眸朝著案桌上的字看去,頓時小臉擰巴起來。
“賀小少爺,你這個字是不是寫錯了?”
蘇知魚指著宣紙上的凈字,不由的泛起嘀咕了。
這也錯的太離譜了吧!
這凈字應該是兩點水,硬生生被寫成了三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