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一本本翻開,楚懷玉更是嘖嘖稱奇。
這個顧云廷,簡直可以成為京城第一富吧?
珠寶,酒樓,客棧,絲綢,茶葉……什么賺錢他做什么!
產業大大小小,幾乎涵蓋了所有種類!
“那個……宛白,”楚懷玉盡量壓抑自己興奮的聲音,“府里的賬目,以前出過錯嗎?”
宛白停下手里的動作:“印象中出過一次,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這些數字都是真的!她一夜暴富了!
她突然覺得,要好好對那個天天鉆窗子進來的男人,畢竟是他把自己從六十歲老頭手里拽回來的。
“夫人,一會兒要不要去街上逛逛?”宛白蹭了過來:“京城,奴婢很熟的!”
就像楚夫人前幾日說的,楚懷玉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她把記憶從頭到尾捋個遍,也沒對京城留下什么印象,多數回憶都是在楚府破敗的小院落里。
“國公府下人能隨意出入?”楚懷玉挑眉看向宛白。
“自然不是。”宛白朝她眨眨眼睛,小聲道:“奴婢可不是一般的下人。”
估摸這是大門大戶的機密之一,楚懷玉沒多問,決定下午上街轉轉,順便看看國公府如今由她掌管的產業。
下午,楚懷玉換了一身素衣,帶著兩個丫鬟出府。
“夫人,要乘馬車嗎?”
“低調,低調。”楚懷玉挺著腰桿擺擺手,手差點就抬到下巴邊,空捋兩下胡子了。
自從看了那些賬本,她覺得自己頭上頂著四個字“財大氣粗”。
走在街上,楚懷玉第一次切實感受到了古代的繁華市井。
她東瞧瞧西看看,正是新鮮的時候,抬眼就看見有一隊人穿著暗紅的布衫,扛著大箱子招搖過市。
路過的行人都停下腳,交頭接耳的。
“什么人啊?,這么大牌場。”楚懷玉嘀咕了句。
宛白立馬湊近,道:“夫人,這是給駙馬府里長公主之女的聘禮,前幾日就聽說了,足足有三十六箱。”
這么多?
看宛白神情變得古怪,楚懷玉來了興致:“再詳細點。”
“長公主之女祝清懿呀。”宛白清清嗓子,“先前一直愛慕咱們家國公爺,京中幾乎無人不知。誰知道前幾天國公爺墜崖,朝野上下都在傳他死了,祝清懿扭頭就定了親事。”
楚懷玉看著不遠處走來的隊伍,連連搖頭。
“興許是不得已呢。”楚懷玉覺得沒意思,帶著兩個丫鬟往前走。
誰知快跟那送聘禮的隊伍擦肩而過時,為首的侍衛朝她大吼了聲:“長眼睛的都滾遠點!別擋著我們家少爺的路!”
楚懷玉被這么一吼,脾氣登時就上來了。
她又沒擋路,朝她吼什么?找罵!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楚懷玉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
“你一個鄉野平民,也敢跟張少爺的隊伍叫囂?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那大漢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一圈,眼神更加輕蔑。
狗眼看人低。
“張少爺是吧?”楚懷玉側過頭看宛白。
“夫人,是張太仆家的大少爺。”宛白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