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會心一笑:“說來也是奇怪,我隨白將軍回京已有幾年,大大小小的宴會參.加的不少,這些貴女夫人多為嬌氣,循規蹈矩的,像你這樣不拘小節的,性格爽快的女子也是第一次見。”
二人端著茶水像模像樣地碰了下杯,身后的兩個丫鬟都不禁一笑。
白初初聞言道:“就是就是,我看著都覺得忍受不了,不過衣角被泥水濺了些許便跟有.人毀了她衣裳似的,做作得很。”
楚懷玉噗嗤一笑,便聽白夫人有些惆悵地道:“當年我與將軍初見還是在軍營里,我去營里探望我爹,與他起了爭執,隨后也不知怎么,慢慢就生了情意,最后心甘情愿地背井離鄉跟他回京城生活。”
楚懷玉啞然,她以為白將軍二人是陛下賜婚,實在看不出白夫人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不過白夫人性子與她一樣敢愛敢恨,認準一人便義無反顧,她也能理解。
正回想著她在現代當特種兵前唯一的那次戀愛,便見遠處走來一個小廝。
“夫人,二少爺回府了,此聽聞白夫人與白小姐在此,此時往后花園來了。”
“這大白日的……”楚懷玉本想問大白日怎會突然回來,說一半忽地想起顧云朝前幾日宿在軍營,點點頭道:“知道了。”
白夫人道:“便是上次說我夫君新收的那個孩子吧?我還沒見過呢。”
楚懷玉笑著點頭,“這不就要見了?”
說著,顧云朝已穿過花園的月門,大步朝亭子走了過來,他匆匆回院子換了一身衣裳,此事身著一身的黑色,整個人愈發顯得筆直頎長。
不得不說顧云朝在練武場待了一段日子后,身上稚氣已褪去不少,走路也不像原先那般吊兒郎當,渾身透著一股正氣。
顧云朝走到亭子前,端正行禮:“見過大嫂,白夫人。”
“是你?”白初初聲音拔高了幾個音調,十分驚訝道。
顧云朝朝他看去,面色頓時沉了幾分:“大嫂,她是……”
“是白將軍的外甥女,白初初。”楚懷玉目光在二人中間轉了一圈,“你們見過?”
顧云朝又看了她幾眼,抿唇不語。
前幾日白將軍吩咐他在后頭扎馬步,他頂著烈日正是不耐煩的時候,不知哪里冒出個黃毛丫頭對他指手畫腳,見她大大咧咧言語粗俗,他還與那丫頭爭論一番,怎么能想到是白將軍的侄女?
原本他還想不通好好的練武場怎么會有少女闖進來,此刻才一下明白了。
白初初撅起嘴道:“上次我去找舅舅的時候,在練武場后頭看見他獨自在那扎馬步,我看他姿勢不標準,便忍不住上前糾正了他幾句,誰知道他連謝都不知道謝,還跟我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顧云朝一聽,自己不紳士的行為被這樣公之于眾,一張臉立馬漲紅,誰知白初初激動地道:“就是現在這樣!”
顧云朝只覺得血壓飆升,一個沒忍住便開口道:“你那叫糾正我幾句?你腳都踢到我屁股上來了!”
白夫人忍不住干咳幾聲,看了白初初一眼:“初初與她舅舅待習慣了,向來……”
沒給她機會解釋,白初初又不服氣地道:“你那屁股都要撅到天上去了,哪有人扎馬步像你那樣的?連我都不如!”
說著,朝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