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半個時辰,二人離府,楚懷玉心情頗為不錯地回溫春院。
一進院便見顧云廷已回來了,聞聲皺眉看著自己。
楚懷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便要從他身旁路過,幾乎要擦肩而過之時,卻被人捉住了手。
“給你主子拿個湯婆子。”顧云廷捏著她有些發涼的手,蹙眉道。
本來她就體寒,一邊喝著湯藥,一邊
亭子里雖然架了暖爐,也架不住四面透風。楚懷玉不自在地將手抽回來,嘟囔著進了屋。
宛白只當沒看見二人的動作,領命離開。
本來楚懷玉就還在調理身子,連他都變得小心謹慎,生怕她凍著,誰知道他一個沒看住,便在這深秋去外頭坐了兩個時辰。
不一會宛白就把湯婆子送到了楚懷玉手里,透過窗子,她看著外頭頎長的身影,心里還是十分不自在,簡直如坐針氈。
楚懷玉抱著湯婆子在屋里來回踱步,最后還是忍不住道:“好多日沒去玉容坊了,去看看。”
說完,楚懷玉幾乎是沖出了溫春院,剩下顧云廷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秋風吹過,頗有幾分寂寥的味道。
楚懷玉快走出府,這才舒了口氣,腳步緩緩放慢。
今天正好是一月兩次的玉容膏限量購買日,門口不少人排著隊等未時的到來。
楚懷玉抱著湯婆子昂首闊步走進玉容坊。
玉容坊按照她的意思重新修整了一番,兩側擺著貨架,中間是小木桌和椅子,構成一個休息區域。
自從將玉容膏的名號打響之后,她陸陸續續研制了不少其他的小玩意,都擺在貨架上,市場很是可觀,但及不上限量的玉容膏。
“夫人,您要是急著賺錢,不如就敞開了賣算了。”宛白撇撇嘴。
“傻。”坐在木凳前,楚懷玉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敞開了賣,還能賣上這個價格?”
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低聲道:“玉容膏貴在有價無市,倘若是常售,玉容坊整日忙活不過來不說,跟現在賺的也差不多。”
“夫人說得是。”嫣兒奉上一盞熱茶,笑瞇瞇道:“賺的不少,平日里還清閑。”
“你爹的身體如何了?”楚懷玉問道。
“藥續上,較之前好很多了。”嫣兒行了個謝禮,“還要多謝夫人的救命之恩。”
未時一到,嫣兒在店門口的攤位站定,按照排隊順序賣起玉容膏來。
楚懷玉閑適地在屋子里喝著熱茶,看著滿屋子的護膚品若有所思。
要不再拓展一下業務呢?
“宛白,你去看看隔壁是什么鋪子,問問老板愿不愿意賣給我。”她垂眸呷了口茶水:“談個價。”
宛白張了張嘴,“夫人威武!”
豎了個拇指,宛白輕快的抬腳往外走。
門口排隊的人慢慢拿著玉容膏離去,看著攤子上只剩幾盒,便聽嫣兒道:“這位小姐,今日的玉容膏賣完了,你可以下月初一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