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察覺,還是小心謹慎,操控著三枚降魔噬靈釘,停在氣血之力光芒之外,蓄勢待發。
“她們是誰?”死囚桀桀低笑問道,滿是邪淫之色,“我會讓她們好好嘗一嘗老子的厲害,匍匐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嬌聲求饒。”
嚴寒一邊作畫,一邊說道:“你這個樣子,還能去找她們四個的麻煩?她們四個,可是貴妃娘娘身邊最為得力的侍女,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死囚仰頭哈哈大笑,“好,原來他們四個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侍女,玩起來那就更有味道了!”
話音未落,哈哈大笑聲嘎然而止,那人猛然往前一撲,可緊接著就長聲慘叫。
嚴寒早就料到這一出,跳起身來,閃身避開。
他的身手靈活,跟剛才死氣沉沉的小老頭相比,判若兩人。
嘩啦一聲,那個死囚撲倒畫架,站穩腳跟,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嚴寒,驚叫道:“你不是畫皮匠!”
“不,我就是畫皮匠!”嚴寒答道。
“你……”死囚驚疑不定,“這是什么東西?”
“你猜!”嚴寒冷笑著說道。
死囚看著他,冷冷說道:“雕蟲小技,我玉面飛狐胡伯光還不看在眼里!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收了這個東西,我饒你一條性命!”
“玉面飛狐?就你這個樣子,還敢自稱玉面飛狐?”嚴寒是真的很奇怪。
這個死囚身材倒是很贊,可是面相兇惡,左眼頰上帶著一道長長的傷疤,雖然有那么一點臨風的架勢,可哪里有一點玉面的樣子?
胡伯光冷哼一聲,“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話音未落,他就身形縱起,凌空飛撲而來。
速度好快!
他一出手,嚴寒就知道避無可避,躲避不開,索性低喝一聲,揉身上前,一記沖拳式,以攻代守。
哼!
冷哼聲如在耳邊響起,炸得嚴寒耳膜生疼,眼前一陣模糊。
小腹深處的黑白陰陽魚漩渦,急劇旋轉,噴吐出一道道暖烘烘的氣息,涌了上來,讓嚴寒恢復清明。
蓬!
一聲悶響,兩道人影一觸即分。胡伯光身形彈飛,雙足在艙房天花板上一點,身形輕盈,幾乎沒發出什么聲音,就穩穩落地,“咦”了一聲。
嚴寒噔噔噔連退好幾步,后背撞上艙壁,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平常情況下,畫皮匠一進來,底艙鐵門就會鎖死,直到天亮之后,要么是畫皮匠敲開鐵門,要么是獄卒和暗金候衛打開鐵門進來查看。
其他時候,不管底艙死囚監牢里有什么鬼哭狼嚎,都沒人下來查看。
但是這樣動靜鬧得太大,那可就難說。
嚴寒不希望有人闖進來,但是很意外的,他發現對方這個自稱玉面飛狐的家伙,也不希望有人闖進來!
他是擔心被暗金候衛發現,圍困之下,逃不出重圍。
雙方竟然心照不宣,達成默契!
上層船艙,沒有什么動靜。
胡伯光嘿嘿冷笑:“想不到,身為畫皮匠,竟然深藏不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