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使是在贊嘆,臉上仍然是冰冷冷的,如萬年不化的冰川。
嚴寒悠閑的躺在干草堆上,翹著二郎腿,呵呵笑道:“我會的東西多了去,寫詩只算是微不足道的雕蟲小技而已。”
李君婥冷冷的看著他,“區區一個畫皮匠,胡吹什么法螺!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去哪里?”
“當然是離開這里,救你一命!”
嚴寒搖著頭,“我暫時還不想離開。”
李君婥冷哼一聲:“蕭貴妃等人已經對你生疑,正在查你的過去,你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嚴寒沒有意料之中的吃驚,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憑借死人畫來修煉的,不是蕭貴妃,而是那個昏君。”
“不可能!”李君婥反倒被嚴寒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嚴寒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問道:“你這段時間一直潛伏在蕭貴妃身邊?”
“我有離開一段時間。”
李君婥這么說,等于是承認了她一直潛伏在船隊,一直在尋找時機。
“我還遇到了瓦崗寨的那幾個人,那個叫劉黑跋的,他還說見過你。”
“我知道他,”嚴寒答道,“其實他也是我救的,只是他不知道。”
“他受了傷,看樣子快要死了。”李君婥說得十分輕描淡寫。
嚴寒一下子坐起身來,連忙問道:“他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他為了救同伴,擋住松陽觀云松子道長的一刀,如今傷勢難以痊愈,他還托我來問問你,那個云松子道長不是給了你們畫皮匠一些丹藥嗎?他不知道這些丹藥能不能救他的命。”
嚴寒沒有猶豫,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其實是從白金戒指中取出來的,扔了過去。
“這就是云松子道長的丹藥,倒是能延年益壽,活體生肌。但是能不能治好他的傷?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能碰碰運氣,賭一下。”
這就是紅梅姑娘給他的那枚丹藥,肯定不是毒藥,但是藥力太強,蘊含的靈力太濃郁,嚴寒為了不被紅梅發現異常,一直沒有服用。
能不能派上用場?嚴寒的確不知道。要是劉黑跋因此而送了命,無非也就是早死晚死一會而已,沒有什么分別。
白金戒指里頭,還有妖道無塵子留下來的丹藥,只是嚴寒連這些丹藥是什么,都摸不清楚,以陰陽眼去看,也是顏色各異,不像這顆丹藥和他以前服用的那些丹藥顏色那么單一。
他可不敢拿這些當藥去禍害別人。
李君婥伸手接過瓷瓶,“你倒是舍得!”
嚴寒呵呵一笑說:“我敬劉黑跋是條漢子,區區一顆丹藥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等一下,還有這些東西,你也一并帶給他,就算是我借給他的,以后有機會,再還給我就是。”
他轉到柴火堆后,裝模作樣的,其實是從白金戒指里取出兩袋黃金,一共40輛,扔給李君婥。
“黃金?40兩黃金!”饒是李君婥,也是被嚴寒的大手筆給嚇一跳。
40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足夠讓江湖上的很多亡命之徒,去干任何勾當。
嚴寒擺擺手,絲毫不覺得心疼,“劉黑跋沒有回到瓦崗寨,看樣子是不準備再回去了,他及手下那些兄弟,正好用得著這些黃金。這是我賣一顆丹藥換來的,放在身上,一直用不著,就是個累贅。你記得叮囑他,日后他如果發達了,務必記得還我這筆錢!”
“他要是不還你怎么辦?”
嚴寒笑道:“那你就負責去給我討回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