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君婥冷冷地一甩頭,“怎么不點燈?!”
“你不會是在我身上動了什么手腳吧?怎么我在哪兒,你就能這么輕易地出現在哪兒?”嚴寒心中如一道閃電劃過,恍然大悟,想到這么個問題。
“你還真是夠笨的!現在才發現!”李君婥一臉傲嬌。
她的身上,散發著的微微輝光,漸漸消散,整個人也如同融入到黑暗中,只剩下背上的寶劍上,凝聚著一縷清氣,如有實質一般。
這個只有嚴寒能直觀的看到,別人沒有他這么牛掰的陰陽眼,只能感受得到,卻看不到。
嚴寒氣得牙癢癢的。
可是面對著這個強悍的思密達傲嬌小娘皮,還是來去無影無蹤的那種,他拿她毫無辦法,只得忍氣吞聲,重重冷哼一聲,以表達心中的不滿。
李君婥在黑暗中問道:“你那把刀,是哪里來的?”
“跟別人換來的。”嚴寒沒好氣的回道。
“你可知道那把刀的來歷?”李君婥問。
看來她很關心這個事,昨天跟那昏君楊英對了一招,今晚又偷偷摸摸出現在這里,也許就是為這個事而來。
嚴寒反問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李君婥再次傲嬌起來,“不過我勸你不要用,這把刀,如果我沒有看走眼,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祥之物!”
“啥?不祥之物?!”嚴寒一下子就再也躺不住,坐起身來。
“這把刀有很多名字,不過最為響亮的名號,叫做九天一刀斬,對吧!”
嚴寒在黑暗中點頭:“的確是叫這么個名字。”
李君婥冷笑兩聲:“最后一個持有此刀的人,是霸刀岳開山。這人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乃是老一輩高手中,有望突破合道境證道的高手,可你知道最終他是什么結局?”
“不知道。”嚴寒很是納悶。
這個思密達小娘皮如此傲嬌,很喜歡這種自己設問的說話方式。
“他最后死在這把刀之下!”李君婥一字一頓說,“就跟這把刀的前幾任持有者一樣,無一幸免!”
嚴寒心里泛起一股寒意,問道:“所以這把刀,被認為是不祥之物?”
“正是!”李君婥很嚴肅的說,“這把刀來歷已不可考,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淵源頗深,只是無人說得清楚。刀是好刀,威力絕倫。可是這把刀自帶邪性,用的久了,會反噬主人。”
“你怎么知道這些?”嚴寒心中驚奇。
李君婥哼哼冷笑兩聲,“因為霸刀岳開山與師尊有些交情,早年曾到訪長白山,師尊力勸他棄用此刀,可他報仇心切,置若罔聞。后來反遭此刀反噬,他卻已無可自拔。”
這等隱秘,嚴寒如何能得知。如若不是李君婥自己說出來,江湖上也沒幾個人會知道。
“他曾有飛符傳書給師尊,言及此刀反噬種種,詢問師尊可有辦法封印此刀。可惜師尊彼時閉關,等到出關,卻再也無他的消息,直到后來傳聞證實,他已橫死于此刀之下。”
嚴寒只覺得頭皮發麻。
得寶的欣喜,消散殆盡,如今只剩下深深的擔憂。可惜現在似乎也沒辦法挽回,這把刀已經被他祭煉成功,成為他的本命法寶!
李君婥在黑暗中,似是能看透嚴寒的心里所想,語氣罕見的變得和緩了些,勸道:“你得刀不久,倒無需過于擔心。只是記得切勿隨意使用罷了。”
嚴寒長嘆一口氣,很是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