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賞賜!”嚴寒打蛇順棍上,“娘娘最得圣上恩寵,故而我這畫,又不敢占用娘娘太多時間。”
“如此甚好!”侍女回答道,“再過些時日,就要啟程前往江都,這畫在船上也可以完成!”
“是!”嚴寒附和道。
侍女看著他說:“你為蕭貴妃作畫,已有數日,莫非也是如此?”
來了!果然是宮斗戲!嚴寒心里暗自嘀咕,遲疑著答道:“棲霞宮中有湖心亭,蕭貴妃也是如貴妃娘娘這樣,獨坐于湖心亭中,欣賞夕陽晚照,滿天霞光。”
這個意思就很明顯,只是嚴寒心里就覺得很奇怪,怎么那昏君最為寵愛的兩個貴妃,都是這么一副落寞寂寥的樣子呢?
侍女秀美的雙眼微微一縮,隨口答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是還沒有畫完羅。”
“正是,”嚴寒答道,“貴妃娘娘可是在傷感于滿園梅花不在?如若滿園梅花,陛下一定會在此流連忘返吧。”
那侍女答道:“算是吧!今日就到這里,明日如貴妃娘娘有旨,我再去召你前來作畫!”
嚴寒放下畫筆,躬身退了出來。
這個侍女,還沒有紅梅四人好打交道。
出得門來,暗金候衛衛帥宋剛還在這里等著,梅香宮一帶,也是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
走出不遠,嚴寒回頭看著梅香宮,低聲說道:“咦,陛下難道不來此處過夜?”
宋剛嘆口氣說:“陛下忙于政務,夙興夜寐,導致把貴妃娘娘都給冷落啦!”
嚴寒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
那昏君忙于政務,那是不可能的,這只是借口而已,實際的情況,恐怕是他忙于修煉吧!
為了修煉,而冷落江山和美人,這個昏君,還真是有意思。
……
一連幾天,嚴寒都是泡在這個梅香宮,悶頭作畫。
只是這里的氛圍,比起蕭貴妃的棲霞宮,還要更為冷清些。
那位漂亮小姐姐,每次都是她前來相召,在嚴寒作畫時陪在一旁,還會贊幾句,可嚴寒就是沒法跟她閑聊幾句。作畫之外的問題,她都是笑而不答,置若罔聞。
嚴寒也就只能埋頭作畫,不聲不吭。只是這幅“踏雪尋梅”的畫作,梅花和陳貴妃身上的紅色,一直沒有完成上色,原因無他,船上的紅色顏料,達不到嚴寒的要求,只能等到江都再說。
啟程離開夏宮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在啟程前一天,嚴寒照例做好去梅香宮作畫的準備,結果卻見到前來相召的幽蘭。
幽蘭來得比平常的時間早了半個時辰,掐著點兒,搶在陳貴妃派人來之前。
進入棲霞宮,暗金候衛衛帥宋剛和兩名暗金候衛留在宮外,幽蘭仿若悄悄松了一口氣,低聲問道:“你這段時間都是去梅香宮為陳貴妃作畫了?”
“是!”嚴寒答道,“沒想到梅香宮也是冷冷清清的,幽靜得很,跟這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