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打?”嚴寒怒罵道,“還往死里打?”
他一邊說,一邊扇陳公子的耳光,那可是干凈利落的很。
幾個豪奴如夢初醒,一擁而上,在他們趕過來之前,嚴寒先一步退后,退回到四名家仆之后,大喝一聲:“給我打!”
可是沒有用,這四名家仆根本就不聽他的,只是護在他的身前。
看樣子他們的使命,就是護衛他的,而不是聽他的!
嚴寒心中暗自冷笑,火都點到這個份上了,由不得你們不下場。
果不其然,陳公子在那里暴跳如雷,帶來的家奴怒火沖天,爭先恐后沖過來,不分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是什么人,先打一頓再說。
店鋪里頭,一時鬧得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只是很奇怪,這個陳公子沒有什么修行,帶在身邊的這些家奴,雖然健碩,也有那么幾下子,但是身上,卻連氣血之力的光芒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即使是練武的,最多也就是到氣機交感煉氣的境界,也許只是銅皮鐵骨境界而已。
反觀己方這邊,四名家仆,可是清一色的氣血之力鼓蕩的境界。
可是他們四個,只是擋著這群豪奴,卻克制著沒有動手,否則的話,只需三兩下,就會把他們打得躺倒在地,爬不起來。
嚴寒則在他們身后,一個勁的煽風點火:“打!狠狠的給我打!”
“公子!公子!”鳴琴和扶柳此時顧不上魅惑陳公子,上前來拉住嚴寒,低聲說:“這位陳公子,可打不得的!”
嚴寒大聲罵道:“打都打了,有什么打不得的!給我打!敢罵我?給我往死里打!”
可是他雖然叫喚的很厲害,卻沒有人真個聽他的,他想要沖出去,暴打陳公子一頓,卻被鳴琴和扶柳給死死的抱著,酥胸緊緊壓著他的胳膊,羞紅著臉一樣,嬌喘一般叫著:“公子……公子……不要……不要……”
只是沒想到,兩人這么一番騷操作,反而如點燃陳公子心中的那團怒火,他臉上扭曲著,雙眼發狂,如同發情的小公牛,嗷嗷叫著,主動沖了上來。
這還真是瞌睡上頭有人遞枕頭。
嚴寒本就是想要搞事情,陳公子自己就送上來,當即二話不說,趁鳴琴和扶柳兩人愕然失神的剎那,掙脫兩人溫軟的枷鎖,沖了上去。
砰砰砰!
他故意先挨了陳公子的幾拳,打在身上,跟花拳繡腿似的,不痛不癢。與此同時,他則順手連環掌,扇在陳公子的臉上,左右開弓,打得啪啪直響,邊打邊罵:“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如此跋扈囂張,我為貴妃娘娘作畫買的顏料,你都敢橫加阻攔?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下手很有分寸,就是聽起來響亮得很,但實際上,卻沒有什么傷害。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掌力,陳公子的臉頰,紅腫起來,緊接著雙眼愣愣看著他,一口氣沒接上來,軟塌塌的往地上滑落。
“公子!公子!”兩邊的人同時涌上來,陳公子帶來的一眾豪奴大驚失色,鳴琴和扶柳兩人也是大驚失色。
嚴寒即使被兩人再次纏住,還不忘提起腳,作勢要踹陳公子一腳,被鳴琴和扶柳死命給拽了回來。
一眾豪奴抬著陳公子,一溜煙兒退了出去。
嚴寒冷哼著,若無其事的撣撣衣衫,喊道:“掌柜,所有的顏料,本公子全買了,鳴琴,付錢!”
掌柜早就嚇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完全沒聽到似的。
神仙打架,還是在他的小店里頭打架,真是禍從天降,躲都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