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嚴寒根本就不認可此說,反而爭辯道:“娘娘這么說,就令我無法自處了。惹是生非的,明明是陳公子,這里這么多人,皆可作證,劉公公一問便知。”
陳貴妃沉著臉說:“還要強詞奪理!待回到宮里,本宮自然會去陛下面前分說此事。現在,趕緊作畫吧!”
話音未落,她就站起身來,往觀梅亭外走去,不再給嚴寒出聲的機會。
嚴寒跟著出去,經過陳炆面前,他沉聲說道:“陳公子,貴妃娘娘吩咐了,要為她作畫,快去準備一應用具吧!”
這些瑣事,如何會輪到陳炆來操辦?嚴寒這么說,擺明了就是要給他難堪。
陳炆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可是人都在往外走,只有鳴琴和扶柳,兩人來到他身邊,柔聲勸慰道:“陳公子,何必與我家公子一般見識呢?”
“滾!”陳炆滿臉猙獰,怒喝一聲。
鳴琴和扶柳本是“好心”勸慰,可是她們所說的這話,聽在陳炆的耳中,就反而成了諷刺,本就是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宣泄,現在一下子找到出口,自然是噴薄而出。
只是沒想到,鳴琴和扶柳兩人,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被陳炆如此怒斥,兩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左一右緊挨著陳炆,堅挺的酥胸壓在陳炆的胳膊上,施展出魅惑之功,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嬌聲說:“陳公子欸,消消氣。我家公子要為貴妃娘娘作畫,一應用具,不知道何處去尋呢?”
陳炆一下子就變得口干舌燥,心中的一股怒火,盡數化做一股邪火,升騰而起。他雖有修行,卻并未下苦功夫,連筑基境觀想筑基都未能突破,如何擋得住兩女的魅惑之功?
他轉頭,緊盯著鳴琴胸前的大片白膩肌膚,雙眼泛紅,聲音嘶啞著說:“對,要去準備用具,你們兩個,跟我來!”
鳴琴和扶柳對望一眼,難掩欣喜之色,喜滋滋的跟著陳炆而去。
那邊廂里,嚴寒跟著陳貴妃的大隊人馬,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鳴琴和扶柳兩人跟上來。他正暗自詫異,眼光一掃,正見到兩人跟在陳炆身后,從梅觀亭里出來,往側面走去。
他不由得心中嘿嘿冷笑。
這兩個侍女,膽子倒真是不小,竟然連陳公子這樣的人都敢下手。這萬一要是用力過猛,采補得太狠,把這個陳公子給榨干了,成了藥渣,那可就鬧大發了!
不個這也不關他的事。
鳴琴和扶柳兩個,擺明了就是劉公公手下,也就是陰陽宮的人。她們真把陳公子怎么樣,那也是陰陽宮和陳家去狗咬狗,管他做甚!
這樣也好啊!陳公子被這兩個小妖精給纏住了,也就無法分身前來打擾。
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陳公子一手策劃,想要收拾嚴寒一頓,結果沒想到,反而被嚴寒給反將一軍。
這兩個惱人的小妖精,還是有那么一點用嘛!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皆大歡喜!
嚴寒樂呵呵的,跟著陳貴妃游園,很快就有了主意,緊趕幾步,在侍女疏影身邊說:“我有了靈感,就是不知道娘娘意下如何?”
“什么靈感?”疏影問道。
“娘娘癡愛梅花,寒冬臘月,才是梅花盛開之時。如今這個時節,正是梅花蟄伏之時。我這個主意,就叫做種花,娘娘提著花鋤,在那顆梅花樹下種花!所謂春種秋收,這梅花么,可不就是夏種冬收!”
疏影眼前一亮,微微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帶我去請示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