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來了一個又來一個
嚴寒坐回到馬車上。
鳴琴和扶柳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忍耐不住,嬌聲問道:“公子,你寫的到底是什么?”
嚴寒笑而不答,反問道:“你們兩個,可是把陳公子給吃飽了?”
兩女掩嘴吃吃輕笑,大翻媚浪。
“陳家可是不好惹的,你們萬一把陳公子給吃成渣子,就不怕陳家把你們兩個小妖精抽筋剝皮?”
“不怕!”鳴琴答道,“誰叫公子這么鐵石心腸嘛,我們只好去打打野食咯。”
嚴寒哈哈一笑,閉上雙眼。
馬車粼粼,搖搖晃晃,真是好天氣!
陳家不足為慮!
這次梅觀園的事,嚴寒徹底認清到這一點。
但是陳家顯然是在搞事兒。
具體想要搞什么,現在還難以定論。不過對劉公公和那昏君來說,陳家就是他們豢養著的一頭豬,搞什么事,都盡在掌握之中!
這么正反面一想,整個事情就透著一股濃濃的邪氣。難道在兩個來月后的冊封大典上,陳家也將會被當做祭品,占有一席之地?
此后一連幾天,嚴寒晚上都被召進宮中,為死囚作畫。白天反而無所事事,卻不允許外出。
以至于他心里焦急,卻一時無法可想。
三個月的時間,已過去一半。
他如同被網在網中,想要離開,當然也能做得到,只是需要在夜間外出,見到思密達小娘皮,或者那個小狐貍精秋水小妹妹,都可以順順當當的離開江都。
不急,還可以再看看!
嚴寒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
他是想要搞清楚,這么個冊封大典,如此大張旗鼓,難道僅僅就是那個昏君為了汲取圣女蕭貴妃的魂魄之力而搞出來的?
嚴寒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也許,該跟蕭貴妃坦率的談一談了。
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白天。嚴寒一覺睡到巳時三刻,這才起身。
出乎意料的是,陳貴妃的侍女疏影竟然在等著他。
這一次是入宮,而不是去陳家的梅觀園。
江都宮南門門禁森嚴,鳴琴和扶柳,還有四名周府的護衛,都只能等在宮門外。
馬車里,疏影正襟危坐,嚴寒忍不住問道:“娘娘召我入宮,可是要繼續作畫?”
疏影點點頭。
她不吭聲,嚴寒也就不好多問,轉頭看向車窗外。
江都宮里,跟上次他進來時見到的,有了些不一樣。
陽光下,從南門入城的宮城大道,有一縷縷的灰白色氣息,冉冉升起。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嚴寒擁有陰陽眼,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你那兩句詩,娘娘十分滿意。”疏影突然開口,聲音輕輕柔柔的,“娘娘是想要問問你,就只有這兩句,還是有上下文詩句?”
嚴寒只是詩抄公,這兩句詠梅詩膾炙人口,流芳千古,當然有前后文。可是嚴寒細細一琢磨,整首詩似乎不太適合給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