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就是她徹底敞開了,任由嚴寒發問。
“圣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蕭貴妃身軀一顫,顫聲說:“她……很可怕!我只見過寥寥幾次,每一次,似乎都是不同的人!可她就是她!我在她面前,完全興不起反抗之心。”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修為的境界壓制?一亦或是九轉陰陽宮功法,自帶這樣的壓制光環?
嚴寒沉思片刻,嘆口氣說:“如此可怕之人,到底圖的是什么?江都宮,如今已成為一個巨大的九轉陰陽大陣,如若只是為冊封大典,這等手筆,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蕭貴妃震驚萬分,抬起頭,驚呼道:“不可能吶!所謂冊封大典,一是要你為我作畫,取我元神魂魄之力,以壯圣子的元神。二是要男女交和,完婚大典,取我的純陰之質,也即紅丸泥丸,突破修為,洗滌元神雜質,穩固元神。并不需要如此大的手筆!”
嚴寒皺眉問道:“紅丸,泥丸,是什么東西?”
蕭貴妃臉色一紅:“這是陰陽宮所傳承的說法。紅丸,意即女子初夜,乃是純陰,汲取吸收,可大漲修為。我是純陰之質,這個紅丸,就更是彌足珍貴!”
嚴寒聽明白了。
這還是逃脫不開陰陽采補之術。
“至于泥丸,”蕭貴妃伸手點上嚴寒的額頭,雙眉之間,“即是此處,謂之上元宮,也稱之為神府,人身三府之首。”
她的手指下移,點上嚴寒的心窩:“這里,即為中元宮,也稱之為心府。最后才是下元宮,謂之紫府。”
她的手輕按在嚴寒小腹下面,距離命根子,也就咫尺之遙,若即若離。
嚴寒捉住她的手,放在手中。
蕭貴妃任由得他,繼續解釋說:“紫府主氣,心府主命,神府主神!煉精化氣在紫府,故而靈相在紫府。煉氣化神在心府,故而金丹蘊在心府。煉神還虛在神府,故而元神在神府。”
嚴寒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幽蘭的紫府深處,他并沒有見到金丹,原來金丹境的金丹,是在心窩這個地方!
這些基本常識,嚴寒就缺乏傳承,嚴重匱乏。現在蕭貴妃等若是給他上了一課,為她補足缺失的基礎。
如此一解釋,他很是為蕭貴妃感到憤憤不平。所謂冊封大典,實際上就是要把蕭貴妃從里到外,給吃個干干凈凈,一點也不剩。
但是這么一來,嚴寒心中的這個疑問,卻越發疑竇重重。
這么大的手筆,完全是沒必要啊!
除非是在冊封大典之上,還有一個更為龐大的陰謀。
嚴寒皺眉苦思,想起第一天到江都時,見到了周文槐,結合后面偷看到的,這個周文槐看起來并不是原主記憶中的那個周文槐。
那天夜里,他奉詔入江都宮,為那個貴婦人作畫。事后那人如睡著了一般,卻并沒有死。
這些事兒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
猛然間,嚴寒詳細蕭貴妃剛才說過的一句話,每次見到圣后,似乎都是不同的人,可她還是她!
難道對陰陽宮的人來說,換軀殼,就跟換衣服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