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了什么事嗎?”嚴寒問。
疏影搖著頭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
旋即她似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輕嘆一聲說:“跟你沒關系的。這兩天,趕緊做完畫,如果你有佳句,一并做給娘娘聽,也是好的!”
嚴寒沒有多問,更不好多說。只能等會看,能不能從陳貴妃那里,探出點什么口風。
可惜,他沒能見到陳貴妃,那幅《踏雪尋梅圖》,已完工大半,就擺在畫架上。
這一次,嚴寒沒有摸魚,而是快馬加鞭,加快作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暗香從寢宮那邊過來,悄聲對疏影說:“娘娘問,這副踏雪尋梅圖,可有題詩?”
嚴寒就在旁邊,可暗香卻是對疏影說話,輕聲細語的,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的瞄著嚴寒。
嚴寒沉吟說:“有倒是有,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娘娘的法眼。”
“啊?!”疏影驚道,“你快快寫出來,我們拿去給娘娘過目!”
不待嚴寒動手,兩人就配合默契,一人鋪紙,一人磨墨,眼巴巴的看著嚴寒。
嚴寒也不客氣,提筆一揮而就:
雪壓東岡千樹梅,
忍寒誰肯為渠來。
卻愁花底人如玉,
羞得南枝不敢開。
他寫一句,疏影就念一句。還沒落最后一筆,疏影就嘆道:“娘娘看到這詩,定會欣喜,你趕緊作畫吧,我們拿去給娘娘過目。”
嚴寒苦笑搖頭,繼續作畫。
突然間,他轉頭看過去,陳貴妃帶著疏影和暗香兩人,走了過來。
陳貴妃溫婉嫻靜,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淡雅。此刻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卻也不是板著臉,反而帶著幾分淡淡的羞澀。
這又是什么情況?嚴寒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陳貴妃,怎么看起來跟當時的蕭貴妃,有那么幾分神似之處?
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樣子?!
“你來了!”陳貴妃說。
嚴寒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直接問:“疏影說,要在這兩天完成這幅畫,還說是娘娘急著要,這是為何?”
他說的很委婉。
疏影當時說話的意思,可是在暗示著,過了這兩天,即使畫作完成了,對陳貴妃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嚴寒想問的,其實就是這個。
陳貴妃嘆口氣說:“三天之后,就是冊封大典,那一天,只怕會發生很多事……”
“什么意思?冊封大典不是還有十天嗎?”嚴寒心中大為震驚。
“提前到三天之后了。”
嚴寒倒吸一口冷氣,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滿臉震驚。
提前到三天之后,那昏君的情況,難道危及到這種程度?連幾天的工夫都等不了?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就更麻煩了。
陳貴妃神色一黯說:“這幅《踏雪尋梅圖》,我很喜歡,三天之后,唉……”
“原來娘娘已經知道了,”嚴寒一聽,反而以為陳貴妃是知道他的事,“既然冊封大典已然提前,我的確只有這么兩天的時間。不過娘娘放心,只要我能繼續入宮,明日即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