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文槐,才是四人中的核心,只是如今,德陽子已廢,風暗子和風婆子長鞭一招之下丟失,被嚇得不輕,此刻心里疑神疑鬼,沒有立即聽從周文槐的指示。
“快點過來,我們三人匯合一處,同時出手!”周文槐怒吼著。
風暗子沒有吭聲,也沒有動,風婆子就冷笑幾聲說:“周文槐!少在這里發號施令!趕緊打開殿門,才是正事!”
“風婆子!你想死,盡管自己去!”周文槐冷冷說道。
在他看來,三人聯手一搏,尚有可為。一開殿門,劉公公會如何看待四人?圣后呢?
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風暗子保持著沉默,打定主意不吭聲,冷眼旁觀,明哲保身。
三人意見各異,首鼠兩端,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那邊廂的黑暗中,嚴寒把手從紫菊的大腿內側抽出,惡作劇般順手這么輕輕抓撓一下,氣得紫菊心里暗自咬牙切齒,可是嚴寒手指尖所到之處,滑嫩肌膚微微縮顫著,酥癢難當,既難受,又舒坦,恨不得他一直這么輕輕抓撓下去。
終于,嚴寒雙手抽了出來,整個人也倏然離開。
紫菊全身一軟,差點趔趄在地。
忙吸口氣,重又站穩。
轟隆!
殿外霹靂炸響,一個接一個。
風雨聲中,似是有人在齊聲嘶喊著什么。
周文槐心中一震。
莫非是兵變?!
他嘆口氣,再次努力想要說服風暗子和風婆子兩人。
“殿外情況不對!我們同時出手,事有可為!否則,我們……”
“你們難道沒聽出來么?禁軍六衛造反了!”蕭貴妃嘆口氣說,“劉公公令畫皮匠為本宮作畫,是把你們作為本宮的陪葬品!”
沒有人回應。
“陪葬品么,就是棄子!你們四個仔細想想,劉公公可是早就對你們起殺心了?!”
蕭貴妃娓娓道來,如同勸解一樣。
“哼!你安的什么心,昭然若揭!”周文槐冷哼一聲說,“風婆子,想要出手,就趕緊過來,同時出手!不想出手,就趕緊去打開殿門!”
“不!你去!我要照應德陽子療傷!”風婆子也不是傻子,哪敢真去打開殿門。
誰先開門,誰就倒霉,這個道理,她心里明白得很。
嚴寒心里真是感慨萬千,這幫人,真是損人利己慣了,任何時候,都不會去相信別人。
大殿外,風雨聲中,齊聲嘶喊聲越發宏亮,“陛下!陛下!……”,喊叫聲整齊劃一,外加咚咚聲,這是武器杵地發出的聲音。
這是禁軍六衛嘩變的前奏。
他們站在大殿四周,忍受著暴雨如注,從晨到午,饑渴難耐,無法忍受。
再加上有人暗中攛掇,暗中挑頭,故而才有這樣的威勢。
翠竹身上的九轉陰陽鎖,已被嚴寒逐一拔除,他悄然無聲的轉到蕭貴妃身后,開始動手。
蕭貴妃嘆口氣說:“宇文化及早有不軌之心。如今禁軍六衛嘩變,宮中的籌謀,只怕是要落空了!周文槐,你是個聰明人,可要本宮為你指一條明路?嗯?!”
最后這下輕嘆,透著滿滿的滿足,卻是因為嚴寒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