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以為劉公公也就只是元神境,故而趁他失神之時,與昏君楊英不約而同出手全力一擊。結果卻反遭其反擊,全身靈力紊亂,瀕臨走火入魔靈力崩散的絕境。
全賴嚴寒出手,助她穩固靈體,收束崩散紊亂的靈力,很快就穩定下來,傷勢一下子好了大半。
如今嚴寒又把矛頭對準昏君楊英,就跟一開始,他就把矛頭對準劉公公和陰陽宮一樣,看起來十分不智。
可是蕭貴妃卻選擇相信嚴寒,準備全力配合。
她沒動,不吭聲,身旁的紅梅和幽蘭四人,也都各自蓄勢待發。
嚴寒一邊怒罵,一邊密切注意著昏君楊英頭頂那團清氣。翻涌起伏,如銀花怒放。可是其中的黑色脈紋,也越發粗壯,賁凸得更為清晰。
這是什么套路?怎么還沒有崩潰的跡象?嚴寒心里暗自奇怪,想著再拱拱火,給他添點油,罵道:“畫皮匠,畫皮匠,畫生畫死畫陰陽,陰陽相隔,人斷腸!畫皮匠五十八人,為了你這個昏君的長生夢,個個斷腸橫死,如今只剩下我一個畫皮匠,就是要來替他們討還這個公道!”
“哼!就憑你區區一個畫皮匠?!你也配?!”昏君楊英竟然沒有動手,反而動嘴,轉向身后跟著的幾人,喝道:“司馬德,獨孤盛,還不速速拿下這個畫皮匠,斬頭示眾!”
司馬德掌驍騎衛,獨孤盛掌羽林衛,如今在昏君楊英身邊,只剩下他們兩個,帶著幾人,聽到昏君楊英的咆哮,卻沒有人上前,反而不約而同齊齊往后退了幾步。
“哈哈哈……”嚴寒哈哈大笑,“昏君,看到了嗎?禁軍六衛,宇文閥和陳家已經謀反,就等著砍你這個昏君的人頭!如今驍騎和羽林兩衛,也要棄你而去!你轉頭看看,可有人再奉你為君?”
“沒有!”嚴寒自問自答。
他這么一說,司馬德和獨孤盛兩人,反而退得更快,搶出大殿,能離多遠就走多遠,生怕昏君楊英的怒火,禁術傾瀉到他們的身上。
嚴寒繼續怒罵:“你這個昏君,視天下蒼生如草芥,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如今天下蒼生棄你而去,正是你應得的天譴!”
他這倒真不是夸大其詞,如今的昏君楊英,的確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大殿外,風雨之中,禁軍六衛的喧嘩聲再起。逃出殿外的文武百官,也紛紛爬起身來,鼻青臉腫,不知道發生何事。
昏君楊英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他應該到大殿外,約束禁軍,再反過頭來,拿下這個小小的畫皮匠,奪回自己的貴妃。
只要他能穩住局勢,他就仍然是天子,身具元神境修為,長生久視,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可他咽不下這口氣。
區區一個畫皮匠,卑賤如螻蟻,竟然也敢褻瀆貴妃娘娘!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罪不可恕!
他已經逼走了陰陽宮,難道還會在乎的區區一個畫皮匠?
轉念之間,昏君楊英就打定了主意,冷笑著說:“你想找死,朕這就成全你!能死在朕的手下,也算是你祖上積德有功!貴妃讓開,以免誤傷!”
“陛下!”蕭貴妃說,“禁軍六衛嘩變謀反,陛下還不去忙大事,反而在這里為區區小事而糾纏,殊為不智!”
“好!既然貴妃鐵定了心,要偏袒這個小子,那朕就不再客氣!”
話音未落,一道凌厲的氣勢,從昏君楊英身上沖天而起,金色劍光乍現,楊英手中,顯現出一把長劍,散發著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