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見她實力不俗。
這個小子,倒是看走眼了!
難道他是深藏不露?
不然,他如何能殺得了陰陽宮圣子?又如何能從陰陽宮圣后手中活下來?!
原本她不會這么想。
可是剛才那一幕,讓她大驚失色。
這樽九鼎,她是先一步趕到的,嘗試收取,卻無從下手。要是能這么輕易收取,她還用得著等到蕭貴妃趕到?!
兩人之中,她反而分出更多的心神,提防著嚴寒突然出手。
嚴寒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好整以暇的問道:“宇文化及還不趕回金都,就不怕消息傳開,丟了北方的根基?”
蕭貴妃嘿嘿笑道:“他恐怕心里焦急的很,只是想撈點好處再走罷了!”
“萬一像松陽觀風寒子一樣,偷雞不成,反折一把米,那可能更加糟糕了。如果瓦崗寨那幫人得到消息,封死北返的大運河,宇文化及這么多軍,只能翻山越嶺回去,那可就好玩了!”
蕭貴妃心中一凜。
這個情形,并非是不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只是她一直沒往這個方向想,如今得嚴寒一提醒,立即就覺得宇文閥所面臨的情勢,也一點都不輕松。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在跟時間賽跑。
洞云仙子越聽,就越不是個味兒。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明顯就是在動搖她的心神。可偏偏他們所說的,也的確是自己所關心的事情。
這也怪不得,獨孤閥為何一大早,就匆匆率羽林軍離去。
洞云仙子的這般微妙表情變化,蕭貴妃盡數看在眼里,笑著說道:“宇文化及恐怕是想要收服十二衛精銳吧,他的胃口倒是不小,難道就不怕吃撐著了?”
洞云仙子豁然朗聲大笑:“兩位如此夫唱婦隨,打的真是好主意。江都城里,如今百廢待興,兩位就慢慢收拾吧,恕我不奉陪了!”
話音未落,她就一飛沖天,根本不給兩人機會,倏然往城南投去。
嚴寒和蕭貴妃不約而同長吁一口氣。
“這個女人,比那個風寒子還要厲害些。”
蕭貴妃點頭附和道:“她修的三洞真經,火候老到,剛才我們這么說,都沒能把她激怒出手,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銀行有此評價,是直觀可以看到,洞云仙子的頭頂那團清氣,比風寒子還要更為凝聚。在兩人出聲擾亂她的心神時,那團清氣的波動,卻沒有她的表情變化那么大。
這足以說明,她的修為,比她的涵養還要高出一籌。
就在銀行愣愣的看著南方天空,蕭貴妃冷不丁的說:“喲,怎么啦?舍不得這個仙子?”
嚴寒收回目光,很不解的看向蕭貴妃。
這都啥時候,咋又開始調侃自己了呢?
蕭貴妃嫣然笑道:“三洞觀收弟子,不拘男女,均可修行。只是近些年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邪鳳刮進三洞觀,這些弟子開始走上捷徑,男女合修,越來越放浪形骸,還美其名曰回歸率真本性。”
嚴寒也正奇怪這事。
為何天下四大道觀,都不約而同走上這個邪路。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他,是以對蕭貴妃所說,就聽得很是認真。
“只是你所說的上下前后三洞并進,是什么典故?”蕭貴妃一本正經的問。
嚴寒一愣。
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他怎么還是問的這么稀奇?
只是這個時候,不適合回答,梅觀園那頭,江都總管陳翼,陳貴妃,還有紅梅和幽蘭等人,正走了過來。
“他們過來了,這個問題,夜間再給你解釋。”嚴寒在蕭貴妃身邊,低聲解釋。
一剎那間,蕭貴妃就隱隱把握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雙頰紅的發燙,不敢轉身,只能用后背對著走來的眾人。
江都總管陳翼左右環顧,目光復雜。
銀行手一揮,那只青銅鼎,顯現在他的手中,陽光下,熠熠生輝。
“總管是在找這只青銅鼎?”嚴寒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