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妖身軀扭動,在空中失去控制。與此同時,嚴寒騰空而起,右手一招,那把刀應念顯現,整個人如天神下凡,帶著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沖而下。
噗!
黑色刀刃直接沒入到黑色魚妖的腦袋中,毫無阻滯。
嚴寒雙腳在魚妖身軀上重重一蹬,借力飛身而起,躍回到船頭。
那條魚妖重重砸進水中,浪花四濺,鮮血擴散開來。
“好!”
歡呼聲沖天而起。
江面上,沒有魚妖游弋的水線,那兩條魚妖,不知潛入水中,躲在哪里。
過不多時,一條魚妖身軀浮上江面,魚肚翻白,有氣無力的樣子,雖還沒死,卻也活不成了。
客船上的水手大呼小叫,甩出數條帶著鐵鉤的長繩,鉤住魚妖身軀,拖著這條魚妖靠岸。
眾人合力,正要把這條魚妖拖上來,水中突然浪花翻涌,那兩條魚妖現身了。
嚴寒飛身而起,腳尖在繃直的長繩上一點,飛掠過去。
那把刀一揮,刀光脫刃而出,沒入到浪花之中。只聽得噗嗤悶響,血花四濺。
圍繞著這條翻白的魚妖身軀,嚴寒與水中的兩條魚妖隔空搏殺。
他不能下水,可水中的魚妖也無法離開水面,傷不到他,而他卻可傷到魚妖。
江水翻涌,鮮血不時涌起,兩條魚妖見無法奈何得嚴寒,嘩啦一聲,沒入到水中,不知去向。
江面上,終于回復平靜。
嚴寒收回三枚降魔噬靈釘。
可還是丟失了六枚。
總共算起來,他已經丟失八枚降魔噬靈釘。兩枚打入到周文槐和風暗子身上,如今兩條魚妖身上又各有三枚。
幸好他解除蕭貴妃身上的十三枚降魔噬靈釘,都還沒有動用,無需擔心。
兩條客船上的商旅都是驚魂未定,那個和尚見到嚴寒,合什道謝:“多謝道兄出手,擊殺魚妖,不然這艘客船,可就要傾覆江中,死傷無數。”
嚴寒答道:“分內事而已,大師不必客氣。大師這是要去江都?”
“貧僧慧如,正是要去江都。”慧如說,“道兄自江都來,那里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嚴寒說:“貧道雷震子,江都的確是發生了大事,那昏君死了。”
這是他捏造的身份,修道士,雷震子,這樣就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慧如面慈目善,雖然光頭,卻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穿上僧袍,還是很帥的年輕和尚,微微一笑說:“此事已然傳開,貧僧在三茅山時,就已聽聞。”
“哦,三茅山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嚴寒問。
慧如說:“的確是發生了些怪事。”
他停了下來,卻沒有接著往下說。這個意思,就好明顯,消息是要互換的,嚴寒拿江都的消息,來換他這個三茅山的消息。
這個和尚江湖經驗豐富,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
嚴寒說:“江都的大事,就是那昏君死了。據說昏君是陰陽宮圣子,是被陰陽宮禍害的,陰陽宮偷偷建起陰陽大陣,想要拿江都百姓血祭,在冊封大典之時,以助陰陽宮圣后渡劫。貴妃娘娘和那個畫皮匠聯手,驅逐陰陽宮,殺了昏君,毀了陰陽大陣,江都滿城百姓這才逃過一劫。”
“哦?這個說法,怎么跟江湖上傳言的有些不同?”慧如很迷惑。
嚴寒說:“這段時間,傳言四起,這個說法,是最近才流傳出來的,那些大臣當日就在江都宮,親眼所見,甚是可信。”
慧如點點頭說:“如此說來,蕭貴妃這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嚴寒不置可否,問道:“大師是從何處來到三茅山?”
“長安,青龍寺。”慧如說:“自巴蜀而來,聽聞三茅山發生了些奇事,就去查探了一番,沒想到就錯過了江都。”
嚴寒悚然動容:“什么奇事?竟然能勞動大師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