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勁裝女郎雙眼一緊,脫口而出又趕緊說,“你是什么人?”
“在下雷震子!殷姑娘可是曾見過貧道?”嚴寒說。
他是故意的。
殷姑娘冷哼一聲說:“本姑娘沒有見過你,你是何人?”
嚴寒呵呵一笑道:“殷姑娘請回吧,如今前有四位高手,貧道也有些小手段,今日殷姑娘想要找鐘掌柜的麻煩,已是不可能!”
“哼!姓鐘的,你給本姑娘等著!”殷姑娘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就不會再在這里多待,以免露出馬腳。
真動起手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轉身離開,一步一步,很是戒備。
嚴寒左手一揮,懸在空中的兩顆火球,啵的一聲,消散成滿空的星星點點,冉冉飄忽不定,漸漸消散。
殷姑娘狠狠地瞪了嚴寒一眼,腳下加快,徑直離去。
廳堂之中,這么多人不約而同長吁一口氣,蔚為壯觀。
鐘逵欣喜過望,哈哈大笑,上前來拱手道:“鐘某能過得此劫,全賴五位仗義出手!來人,為五位壯士奉上黃金十兩!”
不是五個人平分黃金十兩,而是五人每人奉上黃金十兩。
嚴寒見多識廣,欣然笑納。余下四人,那個號稱江南第一快刀的陳一飛,則是很傲嬌的模樣,臉上沒什么表情。任重和任遠兄弟倆,則是喜笑顏開,合不攏嘴。苦頭陀就有些視錢財如糞土的風范,把黃金往懷里一揣,單手拎著月牙禪杖,掉頭就走。
相比于黃金,他更喜歡滿桌的酒肉美食。
“各位壯士請留步!”鐘逵熱情招呼道,“鐘某為表敬意,備下薄酒,請五位壯士共飲!請!”
事情的發展,就跟猜測的一個走向。
嚴寒率先接受鐘逵的邀請,走了過去。陳一飛上下打量著他,雙眼微縮,也一聲不吭的跟了上來。
“去去去!”
“為什么不去!”
任重道遠兩兄弟就是一對話嘮,邊走邊說個不停。
“喂,苦頭陀!”
“別光顧著吃!”
“鐘掌柜這里還要更多更好吃的!”
“不來可就別后悔!”
“閉嘴!”苦頭陀抓著一只蹄髈,含糊不清的低喝一聲,油汁滴落,粗鄙豪放不羈。
“好好好!”
“你可別后悔!”
“愛來不來!”
任重道遠兩兄弟嘴里嘮叨個不停,跟著三人往后堂走去。
苦頭陀正在專心啃著大蹄髈,驀然間,跳起身來,手里還抓著那只啃了一半的蹄髈。在他跳起身來的同時,面前的案桌猛然蓬的一聲,燃起熊熊大火來。
“該死的直娘賊!”苦頭陀一手抓著蹄髈,一手拎著月牙禪杖,怒氣沖沖,跟了上來。
任重道遠兩兄弟在后面嘿嘿低笑,嘴里嘀咕不停:
“還是雷震子道兄有手段!”
“以火攻火!”
“好手段!”
“苦頭陀這廝不好惹。”
“發起狂來,咱兄弟也得讓一讓!”
嚴寒扭頭問:“那要是不發狂呢?”
任重道遠兩兄弟異口同聲說:“單打獨斗,半斤八兩!一起上,還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