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恐怕鐘家聯合殷家和顧家暗中籌謀的,還是江北三茅山的三茅道君墓穴。
這關系到三家的傳承,也關系到三家想要從事的大事!
……
夜幕降臨,嚴寒站在小院外的大園石上,看著山腳下的浩淼湖面,在夜色下一點點變得深沉起來。
腳步聲把他驚醒。
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來的是那個苦頭陀。
這家伙顯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憨實,而是心中有乾坤。
今日脫穎而出的五人,待遇非常好,除任重道遠兩兄弟之外,每人都安排一棟獨立的小院落,里頭有俏婢服侍。
當然要這些俏婢陪睡,也并無不可。
“道兄可是在看太湖中的鬼祟作怪?”苦頭陀沉聲問道。
嚴寒回頭一笑:“頭陀兄怎么看?”
苦頭陀杵著月牙禪杖,反問道:“道兄如何看?”
“太湖中有沒有鬼祟作怪,并不重要。”
“道兄高見!”苦頭陀憨笑著,附和道。
嚴寒很好奇的看著他:“頭陀兄是佛門弟子嗎?為何不口宣阿彌陀佛?”
苦頭陀嘆口氣說:“我曾經是佛門弟子,如今早就不是了。”
“哦?為何呢?”嚴寒很是意外。
苦頭陀沉默著,看著山腳下深沉的太湖水面,嘆口氣說:“此事說來話長。道兄是從哪里來到這里的?”
“江都。”
“江都?”這一次,輪到苦頭陀大感意外。
他沒想到嚴寒竟然這么坦率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一問一答,相互都有所保留,彼此試探。嚴寒轉過頭去,看著夜色下的太湖水面,幽幽的說:“鬼祟作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鬼祟?”
“道兄去探一探不就清楚了?”苦頭陀建議道。
嚴寒搖頭嘿嘿一笑:“初來乍到,如此擅自行動,大為不妥,還是遵照主人的安排吧。頭陀兄以為呢?”
苦頭陀打了個哈哈,單手一揖,轉身離去。
嚴寒不可能跟他多說什么,更不可能聽他的建議,萬一他是鐘家的人,前來打探底細的呢?
這個不是不可能!
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妙。
苦頭陀走后,嚴寒仍舊站在大圓石頭上,看著夜色蒼茫中的太湖發呆。
身后腳步聲再起,這次來的,是那個江南第一快刀陳一飛。
他的腳步,比起苦頭陀,就輕了許多。
只是他停下來的地方,比苦頭陀都要遠上那么一些。
“道兄真是好雅致!”陳亦飛說道。
嚴寒一笑說:“只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罷了。陳兄此來,可是有什么要問的?”
“哦,難道是已經有人來過了嗎?”陳一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