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飛沒法子,伸手在她后頸一捏,抱著暈過去的小女娃,快步退開。
“原來你是有幫手在旁!”刀疤劉冷笑著說。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眾人身前圍觀的黑衣女子身上掠過。
嚴寒心中一凜。
這有點像是在對暗號啊!
刀疤劉再次提刀,冷冷說道:“苦頭陀,看著你成名不易的份上,老劉再勸你一句,讓開,今天這事老劉就當沒發生過!”
“滾!”苦頭陀伸手一抹嘴角的血跡,再次怒喝一聲。
“好!”
刀疤劉手中刀一抖,陡然間,整個人如化身為滾滾黃沙,席卷而來。刀勢之猛,令得眾人驚呼不已,連連后退。
苦頭陀暴喝一聲,手中的月牙禪杖飛身而起,怡然不懼,迎上滾滾刀勢中的那點寒芒。
就在這時,那名黑衣女子雙手連揮,撒出一蓬黑色的流砂,襲向苦頭陀的后背。
眾人驚呼不斷。
嚴寒一跺腳,一道土墻拔地而起,擋在苦頭陀身后,土墻成型的同時,就凝結成冰,光滑如鏡。
噗噗噗!
黑色流砂一股腦兒打在土墻上,陷身其中,不見了蹤影。
砰砰!
兩聲悶響,月牙禪杖鏟中滾滾刀勢中的那點寒芒。
兩道人影倏然分開。
各自身形一晃,站穩腳跟。
“什么人?!”黑衣女子怒斥一聲,目光鎖定嚴寒,卻又有些不太確定。
嚴寒離開江都已有些時日,胡子拉碴的,油然站出來,笑著說:“兩位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要苦頭陀的一條命,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刀疤劉目光閃爍,在嚴寒身上打了幾個轉,回到苦頭陀身上。
黑衣女子上下打量,冷冷說道:“報上名來!”
圍觀眾人退得更遠。
陳一飛抱著那個小女娃,也跟著后退。任重道遠兩兄弟不知從哪里鉆出來,訝然大驚:
“怎么動手了?”
“什么情況?”
“這不是刀疤劉么?”
“那個女子是什么人?”
陳一飛搖頭說:“不認得!不過小心,看起來不好惹!”
嚴寒卻怡然不懼,走到土墻前,伸手一拍,土墻立時如融化的冰雪,轟然坍塌。可是那兩蓬黑色流砂,打進土墻之中,黑衣女子沒來得及收回去,被嚴寒捏在手中,皺眉問道:“這是什么歹毒的暗器?”
“哼!你現在讓開,跪下求饒,我還可以給你解藥!不然……”黑衣女子冷冷說道。
“不然什么?”嚴寒問道。
說話間,他收起這些黑色流砂,手一甩,指尖滲出一滴黑色液滴,好整以暇的用白色瓷瓶收了起來。
“區區一些下三濫的毒藥,還奈何不了在下。你還是好好說說,你是什么人,為何與刀疤劉在此地設局,要苦頭陀的命?”
嚴寒對驅毒,可是經驗豐富。
就連陰陽宮的九轉陰陽丹,他都能從蕭貴妃等人身中驅離,這點毒藥,還是沾在手上滲入的,就更是不在話下。
陳一飛在人群中,看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