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有人上前來,帶著陳一飛等人入內,走不多遠,門外就又傳來苦頭陀的怒吼聲,如悶雷一般,轟隆作響。
眾人在廳堂等候,一盞茶還沒喝完,門外腳步聲直奔而來,進來一個黑大漢,對著眾人拱手笑道:“在下劉黑跋,德云商社掌柜,累各位久等,慚愧慚愧!”
劉黑跋笑容滿面,身上一團和氣,可是眼神中卻偶爾顯露崢嶸,顯得很不簡單。
陳一飛把來由一說,掏出嚴寒交給他的兩枚玉簡,遞給劉黑跋,說:“這是雷震子道兄托付在下交給劉掌柜的,請掌柜過目。”
劉黑跋接過,梢一查探,面色微變,急急說:“諸位請在此稍坐,劉某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他就幾步跨了出去,把眾人扔在這里面面相覷。
“奇怪!這兩枚玉簡,說了些什么?”顧淮問道。
陳一飛搖頭說:“我不知道,道兄托付我帶的東西,我沒有看過,想必也沒法解開玉簡,查看里頭說了些什么。”
莊主鐘逵慢條斯理的喝茶,嘆口氣說:“這個劉掌柜,看樣子并不簡單,德云商社的生意,看來大可做得!”
眾人默不作聲,對他這句話,各有感悟。
過不多時,劉黑跋再次腳步匆匆趕來,這一次,一一見過眾人,還能準確叫出名來。
那邊廂里,先一步進來的,正是幽蘭,她如今是居中的聯系人,等如是蕭貴妃在德云商社的代表。她拿到嚴寒帶回來的玉簡,就再也坐不住,立即回宮。
江都宮中,如今已是大變樣,留下來的宮女太監,都換成了一身勁裝,平素除了練功,就是編成隊,在宮中巡邏。
這正是嚴寒的主意,把這些人都組織起來,傳授功法,各司其職,總比無所事事的要好。
幽蘭直奔大殿,帶議事的大臣退出,才悄然上前,在蕭貴妃身邊低聲說:“娘娘,嚴公托人帶信來了。”
蕭貴妃一愣,驚喜交加,問道:“這個沒良心的,還記得捎個口信回來,他說了些什么?”
在蕭貴妃身邊,只有紅梅一人侍立,翠竹和紫菊也都各有職司,跟幽蘭一樣,每天忙得很。
“不是口信,是玉簡!”幽蘭抿嘴一笑,呈上玉簡。
蕭貴妃雙眼一亮,接過玉簡,雙眉微蹙,驀然間雙臉一紅,低聲罵道:“這個沒良心的,拿這個當鑰匙,還真是膽子貳大呢!”
紅梅和幽蘭面面相覷,到底是拿什么當鑰匙的,怎么會讓娘娘如此紅暈滿面?
她們當然猜不到,蕭貴妃當然也不會跟她們解釋,專心查看玉簡的內容,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心情大暢。
“這個小家伙,還真是能干!竟然又收取了一尊青銅鼎!怪不得江都的情勢,一片欣欣向榮,原來是他凝聚的氣運,越來越雄厚。”蕭貴妃喃喃自語。
紅梅和幽蘭也都喜形于色。
她們知道青銅鼎,哪里想得到,嚴寒只是出去這么些時候,就又收取到一樽青銅鼎。這個速度,實在是令人咋舌。
“幽蘭!”蕭貴妃喚道,“你去跟劉掌柜說一聲,這個太湖鐘家,他如果能搞定,本宮就不出手。如若他搞不定,本宮就會親自出手。江都周邊諸郡,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須牢牢控制在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