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金丹境修為,竟然就收取了兩樽青銅鼎在身,還敢孤身一人到江湖中闖蕩,到處去搜尋青銅鼎的下落!
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她很嚴肅的說:“你這點修為,卻身懷九鼎這樣的神器,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顯露出來,以免惹禍上身。”
嚴寒連連點頭。
這個忠告,足以說明這個靜云仙姑,還有白云庵,不是松陽觀和三洞觀那樣的地方,是可以值得信賴的。
白云庵避世而居,來歷淵源看起來很可觀,也許很多疑問,都可以在這里找得到答案。
嚴寒正在心里斟酌著怎么開口,才不至于顯得突兀,靜云仙姑卻如同看透他心中所想,接著說道:“你的問題,不妨待去彭蠡澤走一趟回來后,貧道再為你解答。”
嚴寒想起靜云仙姑曾經說過的話,彭蠡澤當前的話事人林藥師,就可能跟圣極宮有關。自己這么一去,要是真能如愿把青銅鼎給收了,肯定又會惹上這個圣極宮。
如此一來,自個兒算得上是得罪了整個魔門,陰陽宮,圣極宮,都會欲除之而后快。
雖然這趟彭蠡澤之行,是勢在必行,可怎么看,都還是有被靜云仙姑當槍使的意思啊。
怪不得她這么大方,贈送有關青銅鼎的玉簡。
嚴寒這么一想,呵呵一笑說:“彭蠡澤之行,怕不是讓我去趟刀山火海。不過也無妨,我本來就是要去走這一趟,就算是刀山火海,也無所謂了。對了,昨夜那個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貧道師侄,早就離開白云庵了。”靜云仙姑撒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嚴寒沉吟著說:“她是劍修嗎?怎么出手跟北境劍修一脈如此相仿。”
靜云仙姑不置可否,說:“她修的是心劍,并不是劍修,而是介于劍修與修道之間的一種玄妙功法。”
嚴寒本來想問問她叫啥名,不過看靜云仙姑這個樣子,并不想告訴他,也就忍住沒問,以免自討沒趣。
天色不早,他站起身來,再次對靜云仙姑躬身一禮,道謝一聲,就此離去。
直到她轉過山道,看不到背影,云夢瑤從白云庵里閃身出來,竄到大槐樹底下,悄聲問道:“師姑,你沒告訴他我的事吧?”
“沒有!”靜云仙姑如實答道,“不過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嚴寒,那個殺了昏君的畫皮匠,從江都來的。你要去江都查探的那些事,就都跟他有關。”
“啊?!”云夢瑤驚呆了。
靜云仙姑說:“他雖然沒有詳細說,但他祭煉九鼎,都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就知道江都發生的事,肯定都跟他有關。”
云夢瑤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