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將軍的府邸,明顯就要更上一個檔次,從大門走到后宅,都足足走了一刻鐘。
管家直接把兩人帶進后宅的書房里,等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清脆腳步聲,一個聲音在門外驚喜交加,喊了聲:“萍兒姐姐?!”
嚴寒在心里暗自埋汰一句,走進來的這個少女,跟操萍之間的關系明顯非同尋常啊,可是操萍怎么壓根就沒提到這事兒?
少女約莫十五六歲,見到操萍,滿臉欣喜,上前來見禮,就拉起她的手說:“萍兒姐姐,這么幾年,你怎么都不回來看看?”
操萍臉上擠出幾分笑容,在少女的熱情面前,竟然有幾分窘迫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我……一直在外面辦事……”
“娘親一直在說我,說萍兒姐姐是要做大事的,哪像我,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這個人好面生,是萍兒姐姐身邊的護衛嗎?”少女一張娃娃臉,自帶嬰兒肥,紅撲撲的,腦后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肩隨意披撒著,整個人顯得活波可愛。
可是她頭上,卻有一縷清氣,明顯就是個修道士,只是修為么,恐怕還只是凝精境。
操萍轉頭瞥了一眼嚴寒,“這是我爹派來的人,你爹呢?他可是在府上?”
少女竟然沒有顯露出驚訝來,反而掩嘴輕笑著說:“我爹正在忙著,萍兒姐姐等等,我這就去喊他過來。”
話音剛落,她就轉身出門,腳步聲跟著遠去。
“這是宋大將軍的愛女?”嚴寒問。
“嗯,宋婉致,跟我一樣,也是庶出,可是宋大將軍對她卻愛若掌上明珠。”
言辭之中,竟然帶著幾分羨慕嫉妒恨。
“她跟你很熟。”
操萍嘆口氣說:“小時候很熟,后來,我出去闖蕩江湖,好幾年沒見到過她。”
“她有練武嗎?”
嚴寒一直在問,操萍很奇怪,轉過頭,看著他說:“你有什么話?不妨明說。”
嚴寒聳聳肩:“我只是想要了解清楚而已。你這個兒時玩伴,也許是你能說服宋大將軍的關鍵。”
操萍搖著頭說:“不行,我不希望把她牽扯進來。”
“可她實際上已經牽扯進來了。”
操萍臉色一沉,問道:“什么意思?”
嚴寒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敢情這位大小姐還沒聽出來啊!
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說:“剛才你介紹我時,說我是你爹派來的。她沒有絲毫驚訝。你爹的生死,你都不清不楚,可是這位大小姐,卻比你還清楚些。你不覺得奇怪么?”
操萍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驚嘆一聲:“還真是的,我都沒注意到!”
嚴寒心說:你不是沒注意到,你只是滿腦子打打殺殺,見到她就滿滿都是兒時的回憶罷了。
這一下,操萍終于從個人情緒中脫身出來,接著問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嚴寒再次哭笑不得,解釋說:“這位大小姐來,是好事。既說明她念著與你的兒時舊情,說不定也是順路來為她父親探探口風。所以今天這事,大有可為。”
“好!等會兒你跟宋大將軍說就是了,我最不喜歡做這種事!”操萍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只是你這么幫我父親做事,你到底圖的是什么?那個彭蠡澤里打撈起來的破鼎,值得你這么去拼命?”
嚴寒笑而不答,看向門外,低聲提醒:“正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