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嚴寒就顯得很是氣定神閑。
“不確定有幾個,但肯定不止兩個人。”
“你們出動,難道一般是兩人一組?”嚴寒問。
操萍點點頭:“兩人一組,作為搭檔,可以相互配合,比單獨行動更容易得手。”
“看來林藥師真是下了大本錢。”
“你一點也不擔心?”操萍很奇怪。
“為什么要擔心?”嚴寒反問,“林藥師派來的人也好,雇傭的殺手也好,動手的時候,總歸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隨機應變也就夠了,實在不行,棄船上岸,從陸路趕到九江,也不是不可以啊!”
操萍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人,怎么這么自信?這是不知道殺手的難纏吧!
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人在出手相助苦頭陀時,展現出來的隨機應變能力,你的確如他所說這樣,并沒有夸大其詞。
“你們兩個能不能辯識出殺手萊?”嚴寒問。
操萍回過神來,搖頭說:“辨識不出來。殺手之間,除了搭檔,相互都不認識,只有到了出手的時候,才能看的出來。”
“你們這個組織還挺神神秘秘的!”嚴寒苦笑著。
操萍嘆口氣說:“我只是來提醒你,小心防備。”
“好!我會很小心的!你們的艙室在哪兒?我也好有個準備。”
操萍臉色微微一紅,伸手指了指,原來是在樓下右手邊第三間。
嚴寒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原來這位大小姐與刀疤劉之間的關系,比他以為的,還要更親密一些。
都同床共枕了,果真是好搭檔!
莫非這個殺手組織,就是這樣的一個夫妻檔,從上到下,都以這么一個原則,來挑選自己的搭檔?
可惜這個疑問,他沒好意思當面問出來。
操萍尚未拉開門,嚴寒喊住她,提醒道:“林藥師的殺招,恐怕不光是雇傭殺手,還有派人暗里來攻船,也許還會明目張膽來劫掠這艘船。為了不連累這滿船的客人,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兩個不如換條船,分頭走。”
操萍回過身來,看嚴寒不像是在開玩笑,點點頭說:“好,我去安排一下。”
彭蠡澤上,來往船只很多,想要弄到一艘船,并不是難事。
但是嚴寒是沒必要換船的。他在露面時,都是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林藥師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故而這些人的目標,應該就是盯著操萍的,而不是沖著他來的。
操萍辦事還是很麻利。
午時時分,客船緩緩停了下來,旁邊有艘船靠攏過來。操萍帶著幾個人,踏著架好的踏板,換到那艘船上。
嚴寒在甲板上看著,愣是沒從外形背影上認出刀疤劉來,但是他見過刀疤劉,對刀疤劉身上的血氣之力光芒有印象,故而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那艘船其實也不小,只是不像這艘客船那樣高達三層,只有一層船艙,載客就少了很多。
殺手想要混進去,伺機動手,就沒有那么容易。
嚴寒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