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江巴會的巡夜高手?
還是說巴陵城里,有什么事情發生?
他在城外待著的兩天,也四處打探了不少事情,可是沒有聽說巴陵城里有發生什么大事啊。
如此暗自琢磨,也不是個事,嚴寒索性跟上的其中一個,在城中竄高伏低,借助飛爪翻越城墻,一路來到城南。
巴陵城分內外兩城,城墻并不高,城門處的防衛,也頗為寬松,這也是江巴會掌控巴陵城以來,為鼓勵商賈來往,而做出的決定。
故而巴陵城成為大江上聯接上下游的商業重鎮,來往商賈云集,才造就這里的繁盛,足可與江都相媲美。
那人進入城南的樹林中,就再也沒有現身。
嚴寒悄悄摸了進去,沒走多遠,就遠遠見到樹林中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就這么沉默的盤腿坐在地上,也沒有點燃燈火,就這么黑咕隆咚的,更沒有半點聲音,十分詭異。
但是他們頭頂或身上的氣息,卻足以分辨得出來,既有修道士,更多的還是武夫。只是修為,都挺一般的,連一個化神境的都沒有,更別說元神境修為高手。
都這個時候了,嚴寒突然冒出一個疑問,為何他在江湖上闖蕩這么久,見到了這些江湖人物,基本上都是金丹境修為,再往上就直接是元神境修為高手,卻連一個化神境修為的人都看不到?
金丹境修為突破后,就該是化神境修為,可是嚴寒愣是一個都沒看到。
這就很是奇怪。
這么多人聚集在空地上,沉默不語,后加入的人,就直接在后面就坐,也沒有人查驗身份。
如此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有幾個人從林外走來,都身披黑袍,連頭都罩在黑跑袍中,在星月輝光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團黑影在地上飄行。
嚴寒看了精神一振。
領頭的那人,身材高大,比身后跟著的那些人足足高出一個頭。關鍵是這人頭上飄著的氣息,是黑紅色的,濃郁成一團,翻滾著,如一團黑血色的花朵在盛開。
這人肯定不是金丹境修為,但又沒有達到元神境修為的程度。
嚴寒藏身在一棵大樹上,冷眼旁觀。
這群人來到空地中間,領頭那人傲然站立,其他人圍著他坐下,剛剛好圍了一圈,距離很是講究。
猛然間,嚴寒想起曾見過的一個人來。那時他還在那昏君前往江都的船上,成為其中一個死囚作畫。那個死囚身上的氣息,就是中間這些人這樣的黑血紅色,但卻不是武夫那樣的氣血之力光芒,更不是修道士頭上的那道清氣。
事后嚴寒從那人的魂魄之力中才得知,那人是景教教徒,行的是血腥詭異的教派血祭儀式。
這些人聚集在此,莫非也是要搞這個血祭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