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打了個哈哈,換了個問題問道:“有一個叫胡伯光的人,也是你們蕭家的,你知道他嗎?”
蕭嬛皺眉搖頭:“沒說過這個人。怎么?這個人有什么特別嗎?”
“就是他帶著九龍觀的三位真人,找到黟山深處的白云庵,把那里給毀了,還搶走了白云庵的青銅鼎。”
蕭嬛大吃一驚:“不可能!我帶著九龍觀的三位真人去過白云庵,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攻進去。那三個老色鬼,告訴我說白云庵的青銅鼎,是九龍觀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嚴寒心里有數了。第一次行動,的確是蕭嬛帶人跟著去的,可是這后一次的行動,蕭家就直接把蕭嬛給撇開在外,壓根就沒有讓她參與。
她甚至連一點口風都沒有聽到。
故而像玉面飛狐胡伯光這樣的人,蕭嬛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面,也不足為奇。
甚至都有可能,玉面飛狐胡伯光在巴陵城里,用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另一個。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法從蕭嬛身上下手,挖掘到玉面飛狐胡伯光更多的信息,當即從蕭嬛身上爬起身來,剛剛走出兩步,就有轉頭對床榻上的蕭嬛說:“今天攔路的那個家伙,你可得小心了,他是荊教的教徒,傳教士,很是邪門,他攔住你的車駕,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從你這里下手,偷走青銅鼎。”
蕭嬛躺在床榻上,雙眉緊皺,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因為我無意中看到過他們傳教時的血祭儀式,非常詭異,很是邪門,也聽到他和那個叫胡伯光的家伙,在商量著怎么對付你。”
話剛說完,嚴寒轉身就走,蕭嬛在他身后輕聲喊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還會來找我嗎?”
嚴寒呵呵一笑,身形飛起,穿窗而出。
黑暗中,蕭嬛長長的幽嘆一聲,很是失落。樓梯處,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房門敲響,鳴琴在門外輕聲問:“大小姐,可有什么事嗎?”
蕭嬛長嘆一聲:“沒什么事!你們去歇著吧!沒有喚你們,不要打攪我!”
腳步聲再次響起,消失在樓梯間的黑暗中。蕭嬛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身子不由得再次變得軟綿綿起來,渾身無力,卻又發燙,如同置身于火爐之中。
……
嚴寒回到客棧,真是覺得自己這個運氣,實在是匪夷所思。
似乎收集到的青銅鼎越多,他身上的運氣就會越好。原本根本就沒抱什么希望,結果嘗試一番,竟然就從蕭嬛的身上,成功套出青銅鼎的下落。
他現在就需要找艘船,直接去龍陽,一探究竟就是。
夜深人靜,窗外的洞庭湖面,波濤浩渺,只有星月輝光,映照在波濤間,宛如打碎了的星河,隨風蕩漾。
嚴寒毫無睡意,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洞庭湖夜色,猶如發呆一樣。
猛然間,湖面上有什么東西一掠而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