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煤?
固然是官府直營的,可事實上多少人在開采?
公營的固然規模大,私底下的那些小煤窯也不少,誰管了?再說了,現在的煤炭都是些小民在用,事實上整個北京城使用的最多的還是柴薪,誰沒事用煤炭啊,弄不好還死人……
既然太子殿下都跟朕打招呼了,那朕沒有理由不同意啊!
景泰帝朱祁鈺點點頭,算是完成了這次交易,但是他心里很高興,一百萬兩白銀的收入,再加上,每年還有二十萬兩,一時間,景泰帝朱祁鈺看向裊裊走來,搖動著的腰肢的李惜兒,一時間又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于是,當朱見深走了之后,景泰帝連茶都沒有再喝,就急切的卻實施他那不成熟的想法了。
朱見深當然不知道景泰帝因為錢財的緣故很是又開心了一把,可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去做,比如慈寧宮里的那兩位,絕對正眼巴巴的等他去呢……
過了慈寧門,在慈寧宮大殿之中,孫太后高坐其上,往下兩排的首座上坐的是太上皇帝朱祁鎮。
看這情形,朱見深就想問問自己的叔叔,你怎么那么心大的去香火院弄李惜兒求香火呢?
你就不怕忽然有個人敲門叫你退位?
恭恭敬敬的上前,朱見深很是嚴肅的說道:“啟稟太后,父皇,孩兒有事稟奏——”
這么正式的樣子反倒是讓孫太后有些一愣,轉頭看向太上皇帝朱祁鎮。
不是說來送錢的么?
那玻璃的經銷商資格應該賣了大價錢,按理說應該孝敬我們啊,難道說那錢都被前面的給截胡了?
“深哥兒這么客氣做什么,有事就說,哀家給你做主!”
孫太后甚至心中想,要是那個人真的截了胡,哀家就是拼著打上金鑾殿也得給他一拐杖,打擊一下他囂張的氣焰!
“太后,父皇,這玻璃的工藝技術還是在您支持下研制出來的,我本想能做點東西進行售賣,孝敬一下二老,可是這次的拍賣會一共賣了兩百一十三萬六千兩白銀,可叔叔說我小,這么多錢,不安全,給我截留了一百萬兩,我這打算要把工坊搬到門頭溝,擴大規模,賺錢辛苦錢,光這個工坊,還有很多材料,師父的花費四五十萬兩,孩兒無能,只能孝敬二老四十萬兩了,孩子不孝,回去一定好好的督促工坊,加進工期,好好的賺錢,到時候再孝敬二老……”
說到這里,就似乎自己真的沒啥本事,不能孝敬老人一般,竟然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哭了起來!
孫太后和太上皇帝朱祁鎮卻驚呆了!
拿走了四千兩,還回來四十萬兩!
太上皇帝朱祁鎮更是震驚了,當初自己派了多少太監下去斂財,一年到頭也就是十幾萬兩的樣子,而且當初朕的贖身錢通才一萬兩千兩啊,這相當于三十多回朕的價錢了!
這也太多了……
嗯?那個謀朝篡位的畜生竟然拿了一百萬兩,那豈不是相當于八十多個朕?
見面就分一半?
這是我兒子賺的錢,你得還給朕,就算是保管,那也是朕幫著保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