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誠知道皇太子朱見深不過是景泰帝朱祁鈺的過度太子,兩個人關系算不上多么好,這么讓皇帝舍得臉,的確不好,有失去君威!
“別,你的錢,是你的,朕,不能用……”
景泰帝朱祁鈺擺擺手,很是難的低下頭,緩緩的說道:“那小兔崽子正等著朕跟他低頭呢,這臉,朕還是有的,你去吧,早去,別讓武清侯和安遠侯給占了先……”
“朕能真正依靠的也只有御馬監了……”
劉永誠老爺子只好走了,帶著滿心的苦澀還有幾分難受,自覺得自己讓皇爺難看了,可皇爺的話又讓他感覺到沉甸甸的……
咱們太監,什么時候這么讓大明的皇帝這般待遇了?
士為知己死,咱家當太監的雖然沒卵子,可也是爺們!
劉永誠走了,景泰帝朱祁鈺這才揉揉自己那有點僵硬的臉,心中不由的再想這個問題,那小兔崽子有沒有體會到圣意呢?
那望遠鏡是真的有用,可也真的是貴!
二百兩一個,就算是他給自己打個折,按照生產價格給自己,那也是一百五十兩一個呢,太貴了……
不過,想想那個小兔崽子用自己的四千兩白銀掙了一百多萬兩,又不由的感慨,自己還是太窮了……
要不要給那個可愛的、親愛的、聰明的侄子來點壓力,讓他再多掙點錢?
這回,朕一定參股,誰來了也不好使!
而且必須至少占他五成干股!
他一個小娃娃,又是太子,要么多錢干啥啊?這不是容易把孩子給慣壞嘛!
景泰帝朱祁鈺打的注意挺好,可到了朱見深這里就有點“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你一個紙條就要我白給你望遠鏡,你想啥呢,啥時候皇帝也學會了打白條了?
“劉公公,這有點不合規矩啊,哪有要東西不給錢的,這不是吃白食么?”朱見深裝作很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到,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的一個策略,畢竟,那你白拿我東西,還不許我抱怨兩句了?
可誰知道,聽到朱見深這般說,劉永誠竟然臉色一變,鐵青鐵青的,站起來,指著朱見深說道:“殿下這是打算要抗旨么……”
呃,抗旨?
你當我剛剛穿越來么?
你當我大明是滿清么?
這特么要是能算圣旨,我把它吃了!
不過,朱見深見慣了于謙,見慣了景泰帝、明英宗,也是見慣了那些老油條,顯然也看的出來眼前這個老將軍是真的生氣了。
心中也本著尊老愛幼的精神,也是站起來,弱弱的說道:“你這,咋還急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