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納諫啊!
至于您想富國強兵,您想解決藩王宗親的弊端,您想天下大治,盛世來臨,不是還得靠我們嘛?
這些景泰帝朱祁鈺都知道,可是他不甘心,正如朱見深說的那樣,只要稍微的想一下,便可以很清楚的明白,這大明王朝藩王宗親的分封制度只會越來越龐大,最終猶如一只巨大的吸血螞蟥一樣,把大明王朝拖垮!
還有那北方,一直虎視眈眈的瓦剌!
蒙古,北元,乃至北方的游牧民族哪一天不是大明乃至中原的心腹大患?
還有那再自己爹手里丟棄的交趾,只有收回了交趾,他——大明景泰皇帝朱祁鈺才能超越自己的父親明宣宗宣德皇帝朱瞻基,成為僅次于太祖和太宗的皇帝,到時候,他那個廢物哥哥,曾經的正統皇帝算什么?
歷史終究會有定論,自己這個皇帝,要比他哥哥強百倍!
于是在各種力量之下,可以說太子幾乎成為了最大的輸家!
但,李賢卻在太子已經明顯是輸家的前提下,又落井下石,提出了對太子的處罰手段——巡邊!
朱見深靜靜的等待著李賢的解(jiao)釋(bian)!
“殿下,臣是為了您好啊!”
果然,這句話的開篇,畢竟身為一個文化人,開場白大約應該有一千多年沒變過了,從“主公,我是要救您吶”,“主公,您要大難臨頭了”,以后后世最常見的“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所以,朱見深只是面癱似得看著立項,坐等他把自己忽悠瘸。
“殿下您收繳藩王的封地,固然是功在千秋,可未必就是利在當代,現如今,您行此事,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御史不可能不彈劾您。無非是早晚的問題,但早絕對比晚要好,尤其是早的很早的時候,陛下不會不想明白這件事的時間,所以,他會處罰您,但只會對人不對事!”
“但殿下貴為皇太子,即便是處罰,又會有什么關系呢?”
呃——
朱見深覺得這個小老頭說的還挺有道理,似乎,好像,大概也是這樣!
但是——
不對!
我特么是被罰去巡邊啊,上一位這么干的,已經成就戰神之位了,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對,他還是一個孩子,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去巡邊送死?
想到這里,朱見深又重新擺出一副面癱臉,依舊沒有說話。
李賢見到此,對方依舊沒有把自己給拉出去杖斃,心安了許多,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至于說道巡邊,殿下,您覺得你去巡邊還會有危險么?”
難道不是么?
望著朱見深那不置可否的表情,李賢很是自得的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宣德三年,先帝曾率領三千鐵騎親征蒙古兀良哈五萬大軍,即便是在土木堡之后,我大明將士在對付北方瓦剌侵襲時也多有戰績,只不過是因為朝局不穩,整體呈戰略守勢。再說了,現在的長城意向有安遠侯柳溥,還有武清侯石亨以及石亨的侄子,現在的宣大一線,小事或許有,但大戰絕對不會起,再說了,現如今乃是夏季,蒙古人怎么可能會選擇這時間大戰?”
“再說了,殿下,土木堡一戰,我大明勛貴世家,多少折戟沉沙之殤,如今殿下您去巡邊,這勛貴會親近誰?這不言而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