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從后面搖動著裊裊的身形走了過來的小丫鬟蓉兒,小勤務員張杰同志也是很識趣兒,急忙轉身離去。
“殿下怕不只是因為這個吧……”
蓉兒若有所指的問道。
朱見深只是輕輕的一笑,緩緩的說道:“不然呢,我還能因為什么?王驥王尚德,大明名將呢,前兵部尚書呢,連于謙于少保都仰慕的人呢,我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殿下這是信不過奴婢?”
朱見深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土木堡之變,在內不在外,可真要說起來,大明的這些文官們,或許沒有參與,但卻不能不說他們每一個都希望看到這個局面,包括于少保!
至于這個王驥王尚德,盡管是大明少的名將,可實際上這個人人品在朱見深看來,不咋地!
永樂的進士,宣德的尚書,正統的總督,到了景泰一朝,最后成就一代名將,按理說,景泰帝沒少給他支持和信任,簡在帝心不為過,可實際上呢?
最后人家在奪門之變的時候沒少出力!
難道他真的是為了正義?
屁!
看看他后來給自己兒子要功名利祿的那個勁兒,你很難把這個人的行為當成是為了正義和所謂的正統!
政治投機而已!
所以,朱見深不待見他,這是一個很主要的原因。
自己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自制外掛,對這么一個人,能不惹的盡量遠離……
甚至他知道,這王驥王尚德從自己這里走了之后,肯定要去皇宮的,不但要去見自己的親爹太上皇朱祁鎮和孫太后,自己的叔叔景泰帝朱祁鈺他肯定也會去見。
只不過朱見深不知道,這只政治鬣狗會選擇先去見誰。
也正如朱見深所猜測的,從東宮太子府出來的王驥王尚德上了接他來京城的馬車,只是輕輕的說道:“去皇城!”
那馬車夫甚至都沒用王驥再多說半個字。
御書房,景泰帝朱祁鈺望著眼前這個他十分不想見,恨不能拉出午門凌遲三百六十五回的老家伙,沒有說什么,就是這么冷冷的看著他。
王驥王尚德當然不會把景泰帝朱祁鈺放在眼里,要知道他爹朱瞻基在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兵部尚書了,那個時候你朱祁鈺算個什么?
我王驥根本就看不上你好不好!
拱手簡簡單單的施禮以后,王驥甚至都沒有等到景泰帝朱祁鈺的聲音便直起腰,很是淡然的說道:“陛下,臣老邁,恐不堪趨使,巡邊一事,一路奔波勞苦,臣怕是不能擔任太子帝師之職,還請陛下收回旨意……”
呃?
帝師?
朕特么腦袋都被驢踢成什么才會給你這個旨意?
景泰帝朱祁鈺臉色難看的看向旁邊的舒良,遞了一個相互都熟悉的眼神,那意思很明確——我有下過這種旨意,讓這老匹夫當太子的帝師?
舒良也是一臉的懵逼,神特么帝師,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