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笑呵呵的問道:
“躍民,你沒看上羅蕓那妞兒?”
鐘躍民癱進沙發里,懶洋洋的看著天花板說:
“鄭桐不說了么,像哥們兒如此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青年,不是周曉白那個級別的妞兒,哥們兒都懶得搭理!”
李奎勇笑道:
“那你等著打光棍兒吧!”
鄭桐在一旁揶揄道:
“躍民,你是比奎勇能打呢,還是比他會說?這天剛黑,你就夢得找不著北了?哥幾個誰今天喝水少,尿比較黃,趕緊滋他一臉,讓這孫子好好照照自個兒是什么德行……”
鐘躍民一臉不屑,撇著嘴說:
“你小子懂個屁!跟你爹一樣,整個一臭知識分子!”
鄭桐拉下臉,不悅的說:
“知識分子怎么了?”
袁軍嘿嘿一樂:
“酸唄,一身的酸氣。你自個兒聞不到?”
眼見這幾個人又杠上了,李奎勇感覺把酒打開,不由分說一人給塞了一瓶子。
站起來舉著酒瓶子說:
“少踏馬廢話,今兒咱們喝酒為主,扯淡為輔,不醉不歸!”
四人都站起來,碰了一下,仰著脖子“咕咚”下去一口,屋里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嗬嗬”聲……
吃了幾筷子肉,鐘躍民問張海洋:
“海洋,周六天橋劇場買票,你去不去?”
張海洋笑道:
“去啊,哥幾個眼珠子都快淡出鳥來了,那熱鬧要是不湊,這日子還怎么過?”
鐘躍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這么說,你會跟李援朝他們一起去嘍?”
自從李奎勇跟李援朝他們起了沖突,鐘躍民、袁軍他們就跟這個圈子越走越遠了,其中哥們兒義氣算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們通過李奎勇看到了這些人身上的丑惡和齷齪。
張海洋愣了一下,苦笑道:
“躍民,你這是防著我呢?奎勇的事兒我聽說了,可畢竟有父輩的蒙蔭,跟李援朝也是一個圈子的。現在我跟奎勇成了哥們兒,別的不說,可出賣兄弟的事兒,我張海洋干不出來!”
李奎勇擺擺手道:
“躍民,你別難為海洋,你小子交朋友不也三教九流不問來處么?這都不算事兒,我跟海洋說好了,咱們各交各的。以后我跟李援朝起了沖突,海洋只當不認識我就行!”
一聽這話,張海洋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的說:
“奎勇,那會兒咱不是剛見面么,可你現在還提這話,可就真臊死了我了。我張海洋雖然沒什么名望,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吃虧,我把話撂這兒,如果我在場,他李援朝要動你一根毫毛,就先從張海洋尸體上踏過去!”
李奎勇握著他手,感動的說:
“海洋,你可不能這么干。我跟李援朝這個死結,這輩子是解不開了,咱們兄弟一場,怎么能害你當蝙蝠呢?”
聽他這么說,鐘躍民也站了起來,舉起酒瓶子說:
“奎勇,你這就矯情了,甭老是一個人扛,要不然你交我們這些兄弟干什么,光喝酒吃肉啊?海洋,你真踏馬夠意思,就沖你這話,你這兄弟我認了!”
袁軍和鄭桐也跟著起哄,一群人“噸噸噸”的往下灌酒。
酒酣耳熱時,恨不得當場拜了把子……